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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对我来说，什么才是面子，自然是江湖地位。我欠多少钱，跟我的江湖地位有关吗？”
巩固：“所以你不会成为公司的客户啊。”
鼻环少年不以为然，道：“巩哥，咱们说穿了就是收帐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不还钱，杀他全家，咱们直接打门去，锤她一顿不就结了。偏偏要天天打电话好好商量，还打给她所有亲戚朋友的，细声细气得把事
说清楚，求
家帮带个话儿，真是憋死我了。巩哥，我受不了啦！”
巩固哼了一声：“打上门去，锤关丽一顿，然后呢？”
“然后
她还钱啊。”
“她如果死活不还呢！”
“继续打，打到服为止。”
“如果家报警呢？”
“敢！不想活了？”鼻环少年一脸的
戾之气。
“如果家就报警了呢？”巩固继续问同一问题。
“我……”
巩固：“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到处都是监控，我跟你说，只要咱们碰关丽一根指
，家只要走法律途径，你我一个故意伤害就跑不了。轻的拘留罚款，重的就构成犯罪，判给两年。这啊，只要身上带着刑事案子就麻烦了，你以后就别想找正经工作了。另外，你的子孙将来无论是升学就业就要受到很大影响。首先，国企进不了，没办法参军。其次，别想参加公考，国家机关和事业单位进不了。另外，好象也出不了国，这后果你想想，多严重啊！”
鼻环少年还是不服：“巩哥，我就一跑江湖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不，你不是混江湖的，你是公司员工。”巩固正色道：“咱们是正经的金融公司，不是黑色汇。咱们工作的时候必须依法依规，对待工作要像夏天般热，对待客户要像春天般的温暖。”
说罢就挥了挥手，示意二出去。
他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您好，请问您是龚留山先生吗？我是xxx公司的巩固，请问关丽你认识吧……不不不，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请龚先生您转告一下关丽
士，我们公司很关心她。如果她的个财务上有问题，在还款是出现困难，可以和我协商。只要见面，一切都好说。像亲一样竭诚为客户服务是我们的宗旨……哎哎哎，龚先生，你怎么骂呢？骂是不好的，就算你有绪想要骂我，也不能问候我的母亲呀？我妈妈是多么善良的一个啊，你不好骂她的……”
“喂，你好，请问您是毛根先生吗？我是xxx公司的巩固……什么，你说不认得我，这不重要，萍水相逢本无根，天涯游子君莫问……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
鼻环少年和大金链子听得一阵崩溃。
两走出茶楼后，鼻环少年忍不住说：“哥，咱们跟着巩固做事真tmd憋屈，见天就知道给打电话装孙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欠钱的。”
大金链子：“没听过欠钱的才是大爷，借钱的是孙子吗？”
鼻环少年：“可我们是混江湖
社会的，这……不对劲。哥，我觉得巩固这么做事儿不对，我不服。”
他是才经过江湖弟兄介绍进公司的，本以为跟了个有江湖地位的老大之后，可以砍砍杀杀打出一片天地。却不想现在却
这种工作，跟卖保险的没什么区别，就差穿西装打领带了。
“不服憋着/”大金链子摇：“巩固是什么，家是巩老大的宝贝儿子，将来是要接班的，进公司也就是来锻炼能力，树立威望的。他是咱们的太子爷，以后别说你我这种小虾米，就算是城里的几位老大也要在家手下讨生活。”
“就巩固这样能接班？”
“怎么不能？”大金链子说：“家可是大学生，又在大都市过几年白领。他如果不行，你成吗，你tmd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
骂了一句，大金链子又叹息：“社会变了，老一套社会的法子也得变。年轻一代有他们自己的江湖规则，我也看不太明白了。但是，巩老大既然要把家业
给巩固，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两说着话，巩固的电话就打到大金链子那里：“你们两还在一起？”
大金链子对鼻环少年说：“是老大的。”就开了外放：“巩哥，我们在一起呢！”
“你们马上开了我的车去买两桶油漆和两把刷子。”
鼻环少年好奇：“啥？”
巩固在电话那道：“关丽的社会关系的所有电话我们都打了也打通了，但还是不能放松，晚上还得继续打，明天一样打，一天都不能停。直到……直到咱们被对方拉黑为止。”
“啊！”两听到这里，心中都是一阵叫苦，这还是没完没了啦。
巩固：“你们别嫌烦，接电话的更烦。他们一烦就会找关丽扯皮，这样，压力就转到她上去了。”
“好吧，巩哥。”两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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