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棺

这是你的记忆啊......

赵子迈朝后退了一步，差点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因为蛇腹中的老忽然笑了，他看到她的脸因为笑容皱了起来，纹路纠结缠绕在一起，就像弯弯的河道。

这个笑容一点也不生动，毕竟，它是来自死脸上的一个笑，可是赵子迈觉得，它更像是一幅画，那副出自江滨之手的年画。

这么想着，身后忽然卷过一阵呼啸的海风，他的衣摆被吹得朝前飘起，连带着身体似乎都在飞快地朝前移动起来，或者换一种说法，不是他在前进，而是周边所有的一切都在后退，死去的老、被剖开了肚子的蛇怪、低声密语的群还有身后那片沧桑得让倍感寂寥的大海。

他离开了他们，回到了现实。

脑袋一阵眩晕，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身边的东西，没想触碰到的却是一个单薄却不失结实的肩膀。

是桑，它不知何时丢下了穆瘸子，一个骑着马走到赵子迈身旁，一边的胡太医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它却恍然不知，只蹙眉看向前面城墙根下，那个完全转过身子，如今正面对着他们的小随从。

小随从的身子就像一张纸，被风一吹，便微微颤动几下，仿佛随时能飘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