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好家伙”

“蔡锦想问许先生一句，是否在许先生心中，蔡锦不过只是一个满虚假意之，接近许先生根本是另有所图？”蔡锦问着，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许昀的脸，像是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丝反应。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许昀眼底的无奈之色更重了些。

这么明显的问题，问出来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他摇了摇，道：“蔡姑娘言重了，许某不过是不想耽搁蔡姑娘罢了，也请蔡姑娘自重自，勿要辜负蔡先生生前栽培与教导。”

语罢，转身便要离去。

在他身后，蔡锦的嘴角浮现一丝苍凉笑意，眼泪如珠坠落，对着他的背影点了点，低声道：“许先生说这些，我便懂了……”

方才还在嫌弃自家姐姐太看热闹的许明时，此时看得简直了神。

……对方这演技未免过分湛了吧？

且二叔都已转过身去了，对方竟还能演得这般真实感，如此有始有终，注重细节的圆满，也当真是个讲究。

本以为到此已是演无可演，然而真正令他惊愕的却还在后面——

蔡锦站在那里，半垂着眼睛，如同自语般讽刺地道：“可我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回路呢？我又焉能不知现如今外面对我是何等不齿……说到底，我从一开始便是在赌，赌许先生并非无之……可现下来看，我却是彻彻底底赌输了……”

“……”许昀听得脚步一滞，只觉皮疙瘩一层盖过一层，寒毛根根竖起大有将衣袍撑起使他的身形显得更为高大伟岸之势。

便是许明意，此时也颇为意外。

实则她不过只是提供了思路而已……

且这场戏的前半场也并不紧要，到底并无外在，本只打算随意走走过场罢了，可却未曾料到蔡姑娘的临场发挥竟是如此稳定且叫惊艳。

此时她不得不在心底叹上一句——蔡姑娘当真是被时局给耽误了啊。

“然而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

蔡锦拿手背抹去眼泪，眼底现出决绝之色：“既然我与许先生没有缘分，那也强求不得。只是我从起初便不曾给自己留后路，许先生不肯留我，我无颜也无胆量去面对世指点，那便唯有前去寻家中祖父，同他忏悔以求原谅了！”

许昀听得眉一跳。

这是何意？

要了断自尽？

可若真不想活，又何必追到他跟前来说这一大堆？

她那院子足够宽敞，于自尽这一事之上可善加利用的物件儿必然也是应有尽有——还愁不能死得随心所欲、尽尽兴吗？

定又是诡计！

这般想着，许昀微微侧过去，叹了气，道：“若蔡姑娘决心已定，许某也不好多劝。只是自尽之事，多是叫又疼又惧，如若蔡姑娘来钻研出了相对能走得轻松些的法子，还望不吝赐教，同许某分享一二。”

蔡锦闻言，苦笑了两声，声音低低地道：“可惜蔡锦蠢笨，想不出先生出所说的绝好法子——”

说话间，她往后退了两步。

最后看了许昀一眼之后，便以一种决然的姿态豁然转身，投了一旁的荷塘之中！

听得一道“噗通”的落水声响，许昀愕然地回过去，见身后已没了那年轻子的身影，又见那荷塘之上大片水波皱起，不禁瞪大了眼睛，中喃喃道——

“好家伙……！”

这惊得他堂堂书画大家直接就是一句好家伙！

“啊！姑、姑娘……蔡姑娘她跳下去了！”阿葵大惊失色，掩惊呼出声。

许昀身边的小厮也慌了神：“二老爷，这……”

“愣着什么，还不快去救！”许昀回过神来，大步往塘边走去。

此处荷塘挖得不算太，但淹死个绝不成问题！

更何况是如今这个季节……里的水冰冷透骨，便是会泅水的，这么掉下去想要爬上来都是难事！

而端看对方那在水中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挣扎却十分微弱的动作，又显然是个旱鸭子！

想到最坏的结果，许昀立即沉声吩咐道：“宫中来送年食的应当还没走……快些使将此事禀去前厅。”

跟着围过来的许明意听得此言，不由多看了自家二叔一眼。

别看二叔平里浑浑噩噩，可在面对正事之前，可是半点都不糊涂。

蔡锦倘若在镇国公府里出了事，事后传出去难免会引猜测，这个时候，引得宫中之亲自前来，当场将前因后果定论清楚，才是最妥当的。

看一眼那脱了外衣下了水的小厮，许明意觉得还是不够周全，是以转看向了一旁的阿珠。

阿珠会意，大步往前，跃进了水中。

她是跳进去的，同那试探着滑下水的小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