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自信瓦解（三更）

压着一个黑色的药丸。

“吐出来。”宋宁看着小孩，小孩瞪着她，使着蛮劲。

沈闻余和其他都一一个，捏住了别的孩子的嘴，卸掉了下，将他们牙齿里塞着的药取出来。

宋宁望着马自力：“没有出门、这么自信……集体作案……”

她本以为祝府的案子，是小柳红一个所为，可宋元时说小梨园的行又又旧，她才忽然明白，前天她来这里时的奇怪感觉。

这个后台里的行，凤冠甚至是镜子，都是很新。

不像是一般的戏班，东西用了很多年，不到不能用的地步，都舍不得更换。

一是戏院的东西都很贵，二则，东西用的顺手了，换新的不一定如意。

但这里的东西却都是新。

其次，小武行一个十岁的孩子，既会拐着话题，又能不着痕迹地帮别圆漏。一个孩子，要在什么样的生活环境中，才能有这样的明？

所以，她完全将目标放开，放在了所有的身上。

马自力喊道：“我听说了，大你凭借偶尔间得到的一把钥匙，查到了祝家，又毫无根据地怀疑祝家全家被灭了。”

“大您既找到了姚氏的尸体，为什么不查姚氏的死，反而找到呈家班来？”

“就是因为呈家班在祝府唱过戏？那进祝府唱戏的多着呢。”

“大今天势必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以这条贱命让天下看看，一个小小的推官，为了毫无根据的怀疑，就能死一整个戏班。”

“那就让你心服服。”宋宁边走边道，“云台，我们接着刚才的游戏。”

马自力一愣，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

“这墙上挂着的唢呐，喇叭的换了个方向。”宋宁指着唢呐，“昨天这根钉子上，挂着是白胡子，今天的空了。”

“昨天这个凤冠在左边，而左边的这个，在箱子上。”宋宁停在了泥面前，望着靠墙立着的一排泥，数了数，“六个泥，我记得……”

“我记得昨天穿着红褙子的这个泥，胸襟上的绳子是散开，今天系的这么严实？”

她回看着马自力：“是怕他冷？”

马自力强壮镇定。

有噗嗤笑了。

“啊，白胡子在这里。”宋宁拍着一位穿武生衣服的泥，摸了摸他新戴上去的胡子。

外面，整个戏园子都是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宋大在呈家班办案。

有小声道：“大在做什么？”

“不知道，等着看吧。”

宋宁忽然将泥脸上挂着的胡子扯了下来，猝不及防地喝道：“砸开！”

众一惊，不知砸泥是做什么。

沈闻余带着大家过来。

马自力突然站起来想要往外冲，可刚站起来，就被阑风一脚踹跪在地，脖子上架了一把刀。

“大，肩膀上是开着的。”沈闻余将泥的衣服扒下来，才发现这个泥并非是一个完整的，而是从肩膀处往上，是个盖子，上下一合就行。

但只有两个泥是能看到“盖子”。

其他的接处缝隙已经从外面封住了。

沈闻余扒开一个盖子。

“盖子”解开的拿一瞬间，只听到一阵倒抽气。

一颗。

活生生的露出来，有惊叫一声，道：“是、是小柳红！”

小柳红勾了一只眼妆的脸，苍白地出现在所有的面前，沈闻余用刀柄敲开了泥的身体。

裂开后，大家才松了气。

“还好还好，不是把砍下来。”

乔四摸了鼻息，回道：“大，还有气息。”

“找大夫来。”宋宁吩咐道。

乔四正要去，门有举手道：“大，大我就是大夫。”

宋宁颔首，那大夫过来诊断。

沈闻余打开另外一个“盖子”，果不其然里面的是钟青，他显然被殴打过，整张脸青紫叠，眉骨上还有血迹。

他试了鼻息，忙将泥放倒，敲开来请大夫看。

两个都有没有死，但钟青显然要严重很多。

“两都是中了蒙汗药。”大夫和宋宁道，“小回去取解药来。”

宋宁颔首：“有劳了。”

大夫回去取解药，沈闻余和乔四将钟青和袁添抬到旁边去躺着。

宋宁道：“开剩下的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