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不讲人情（二更）

赵熠半道上给宋宁买了鱼、生煎、鱼脍……小厮提了七八食盒跟着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宋宁坐在桌边喝了两杯茶。

宋元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说话，只安静地陪着她坐着。

赵熠提着包子进来：“先吃饭，吃完再办事。”

“谢谢。”宋宁叹了气，和两个道，“我还是不够专业，我不应该在查案的过程中，掺杂个感。”

这段时间走一线，她体会的太多了，自己的不足和缺点也在露。

当年她师父就说，后勤和一线是不同的。

一线要直接面对当事，而她只要留在办公室里面对没有体温的尸体就可以了。

两相比较，当时的她太轻松了。

“你没有错。”赵熠道，“是都有感，如果你没有，那和严刑供屈打成招的官员有什么区别？”

宋宁点了点，望着他道：“我明白，就是刚才那一瞬特别的难受。既难过毛孟氏来认罪，又唾弃自己的不专业。”

赵熠感受到了。他在楮村查证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宋宁会难受的，所以急匆匆赶回来。

果然看到她铁青着脸站在路边上。

“善良没有错。”宋元时听懂了两个的对话，轻声道，“如果这世上，善良的心要被唾弃，善良的要自责不该付出善意，那这世道便已是彻底堕落了。”

宋宁拿筷子：“二位说的没错，是我钻牛角尖了。”

“你是在长大。不停的遇到这样的事，使得你越来越强大，最终成长为你想要成为的那样的。”宋元时揉了揉宋宁的，“吃饭，吃晚饭去活。”

宋宁才注意到一桌子的美味海货，惊愕地看着赵熠：“你不是随便买点吗？”

“已经很随便了。”赵熠道。

宋宁无语，叉手行礼道：“多谢仁兄，有了美食小弟宽慰多了。”

“二位厚谊的关照，小弟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说着埋吃饭。

赵熠盯着她的顶，忽然伸手，不落后的也揉了揉。

宋宁看着他：“？”

赵熠目光闪烁继续吃饭。

宋宁咕哝了他一句，提着几个包子扯着赵熠，道：“走了，活。”

“王爷，您这也开始吃外面的包子了？”宋宁见赵熠也吃了，不由惊讶。

赵熠一副你很无聊的表：“我虽长的像神仙，可我并不是，我还是要吃间烟火的。”

“你神仙，我看你像妖。”

赵熠哼了一声。

两去了后面的公房。

阑风和伏雨守在门，赵熠将袋子里的包子递给他们两个。

两蹲门吃晚饭去了。

宋宁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正中，哭红了眼睛的毛孟氏，毛孟氏看见她进来，也激动地站起来，道：“大，我、我认罪。”

“所有的都是我杀的。”

赵熠进来，关上门。

宋宁拖了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来，沉着脸问道：“说你作案过程。”

“九年前，八月十三，我跟着毛润清进到山里，他好像进山采野梨子，我躲在他后面，等他摘梨子的时候，一下子用榔敲了他的，又、又敲了他额，等他死了以后，我就用树叶将他埋起来。”

“还有张荣、我是用石笋砸死他的。褚兴飞也不是褚汉杀的，是我用榔砸的他。”

“叶勇也是。”

“衙门查证的都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没有查，冤枉了好。”

“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宋宁面无表地看着她：“所以，你因为愧疚，而特意去照顾毛炳军？”

“是。”毛孟氏垂着道，“我、我心里愧疚，我、我对不起他。可是我又很害怕。”

毛孟氏说着，捂住了脸闷闷地哭着。

“话没有说清楚不许哭。”宋宁冷漠地看着毛孟氏，道，“你说你杀了张荣，你可知道张荣是怎么死的？”

毛孟氏回道：“用他家院子里的石笋砸死的。”

“那天你为什么没有用榔？”

毛孟氏一怔，回道：“因为是路过他家，临时起意。也没有带榔在手边。”

宋宁还没说完，赵熠开门出去，和外面蹲着吃包子的阑风代了两句。

过了一刻钟，阑风提了一个石墩进来。

“衙门没有石笋，但有个十二斤重的石锁，你试试。”宋宁对毛孟氏道。

毛孟氏懂宋宁的意思，起来将一对石锁提起来，两个只手举国顶，摇摇晃晃很不容易站稳。

但要下手，当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