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 孩子的心（一更）

事，呸！”

“窝囊废！”

王大牛蜷缩在地上，瞪圆眼睛愤恨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不是窝囊废，今天晚上我本来能剖开你的肚子的。”

解邱氏吓了一跳，抱着冻的冰冰凉凉的肚子，裹着衣服瑟瑟发抖。

“说完了吗？”宋宁望着唐三一家三，“说完了就老老实实起来，去大理寺。”

王麻子问道：“我、我也要去吗？”

“你不用，升堂的时候你再去。”宋宁道。

王麻子盯着唐三父子两个，呵斥道：“不许再闹了，听大的话。”

潘德祥还在挣扎，他伤被冻住不流血了，但是疼和冷，他一直在发抖，只觉得自己奄奄一息命在旦夕。

“宋大求你救命，我错了，小错了！”潘德祥道，“我、我不该自大更不该跟着您去菜市。”

如果不去菜市，他就不可能认识唐三父子两个，如果不认识，他怎么可能躺在这里。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宋宁对潘德祥一脸宽容悲悯仿若普济众生，“大夫马上就到。你放心吧，你腹部和脖子上的伤都不致命。”

潘德祥应是。

“明升堂，还要请你来作证。”宋宁对潘德祥道。

潘德祥这个时候可想不到，他侄儿潘松月明天早上也要升堂审书生的。

大夫到了，由唐府常随陪着给潘德祥治罪。

王大牛和唐三被带走。

宋宁问解邱氏：“受伤了吗？”

解邱氏摇：“……大、我又没有惹他，他为什么害我？这个小杂种太该死了。”

“嘴净一点会长寿。”宋宁对解邱氏道，“明天会传你去过堂作证，在本官的公堂上不许出污言。”

解邱氏脸通红，连连应是。

宋宁看着被包扎了伤盖着被子躺在担架上的潘德祥：“大夫，伤势怎么样？”

“得亏刀的不，、也比较胖，割了皮没完全剖开肚子。”大夫道，“养几天就好了。”

宋宁颔首，看向潘德祥。

潘德祥目光闪烁，宋宁对潘德祥道：“潘先生大难未死，必有后福。”

潘德祥脸一红。

宋宁挥手让抬走。

周大叔还由扶着颤巍巍站在原处，见宋宁看过来，才回神似的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

“大，这、这么说凶手是、是大牛？”

凶手从书生开始，他不能接受，又变成了唐三他更不能接受，现在是王大牛。

“他是个孩子，平时那么乖巧懂事！”

宋宁道：“懂事只是你们看到的，他内心是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宋宁看向王麻子，王麻子也委屈，哭着道，“大，我自己生的，我肯定是为了他好，我、我不是他说的那么坏啊。”

“坏不坏的，你自己想吧。”宋宁对她道，“明天上午会有请你去大理寺。”

她说着和众一起离开了院子。

但心并没有因为案子查清楚了，而感到轻松。

“王爷去哪里了？”刚才赵熠拂袖走了，宋宁出来后没有看到他，宋元时停在巷子，低声道，“你去看看？”

宋宁点：“剩下的事给你了，我等会儿回家还要找你写奏疏。”

“早上要上朝吗？”

宋宁回道：“早朝来不及，我要上午朝。”

“好！那我等你回家。”

宋元时去办事，宋宁顺着后巷去找赵熠，怪过了巷子的弯，就看到赵熠抱臂靠在墙上，垂着侧颜疏冷。

听到脚步声，他朝她看过来，抬眼的一瞬间，眼中的凉是宋宁不曾见过的。

“怎么了？”宋宁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摩挲着他的手臂，“心不好？”

赵熠将脸搁在她的肩上，贴着她的脖颈，并没有说话。

宋宁由着他靠着，轻轻抚着他后背。

好一会儿感觉他绪好了一些，哄着他：“我的云台呀，你都是丢了二十奔三十岁的了，童年不好的记忆，都忘记吧。”

“是啊是啊，我都快要三十岁了？”赵熠咕哝道，“别三十岁的时候，儿子都十岁了，我三十了媳儿还是男。”

他不过才二十四。

宋宁同他：“怎么办我都开始同你了，你的生太凄惨了。”

“可不就是！”赵熠道，“不但没有媳、儿子，连我媳包的饺子都没有吃过。”

“那回宋府吧，我给你包饺子，顺道聊一聊明天升堂过后，我要午朝写的奏疏。”

“我要做一个子。”

赵熠颔首，两不急不慢地走着，宋宁观察他的神色，谨慎问道：“是难过王大牛吗？”

“嗯。”赵熠垂着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