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 对一个人（二更）

坐在桌案后在看书信，见她进来指了指宋宁：“泡脚睡着了，你伺候她回去歇着吧。”

秋意见宋宁单靠在软榻上，身上并没有盖衣服，她四面打量过，暗暗松了气，笑着对宋元时道：“那婢带大爷回去了。”

她给宋宁擦过脚，扶着她回房去了。

宋元时放了手里的书信，闭眼靠在椅子上，眉眼间徐徐笼上苦意。

第二天早上，宋宁为了答谢他给自己打洗脚水，特意给他包了酸菜饺子当早饭：“……够义气吧，我可是牺牲了早锻炼的时间。”

“你看看他们。”宋元时指着围着桌子在吃的四个。

宋宁踹了鲁苗苗一脚：“少吃点，我给元先生做的，昨晚照顾醉酒的我的了，也不见你们几个给我熬一碗汤。”

“我也不知道啊。”乌宪道，“我昨晚熬夜读书也没睡，你要咳嗽了一声，我一准飞奔过来，背着你回房。”

“我我，我也可以。”马三通说话的间隙连着塞了四个饺子。

“我也行，我不单能洗脚我还能帮你洗澡。”鲁苗苗没说完，就被宋宁锤了，喝道，“洗澡，我看你是泡在温柔乡了。”

鲁苗苗啊了一声和宋宁道：“我带您去看看程姐姐好不好？”

“改天，我最近忙事业没空看美。”宋宁又问马三通，“回来几天了，你我这才第二次见面吧？你没有做违法的事？”

马三通摆着手：“哪能，贫道奉公守法。”

“那你在做什么，我可不想在我大理寺的牢房见到你。”

马三通吞了一颗饺子，道：“我上午支棱摊子算命兼赚外快，下午和炼丹斗法。我可告诉你，我说不定能帮你报仇哦。”

报仇？宋宁不解，大家也都看着马三通。

“当年说你克父的全道长记得不？”

宋宁点：“逮到他，打断他的腿！”

“不用你出马，贫道就能搞死他，把他炼成油。”马三通趁着鲁苗苗看着他，又吃了几个，抓着包举着幡跑了。

鲁苗苗嗷嗷直叫。

宋元时坐下来吃，盘子里也没剩下几个，宋宁一脸无奈，对宋元时道，“谁让你这么含蓄，算了得空再给你一个包。”

“那今天夜宵给我包。”宋元时道。

宋宁胡点。

马三通一路往北蹿西面城隍庙不远地儿，今天的天气不错，屋檐坐着不少的乞丐，一边晒太阳一边等着过路的施舍。

马三通支棱出摊子，哗啦啦马吊倒桌上，左右三个算命的老道就凑上来，四个道士坐路边上打马吊，吸引了许多闲坐一边看着。

一个街角热闹不已。

“苏老五，你今天不看牌了？马三通可是说了，今天他赢一局就半价给一个算命，你不是等着算命吗？”站在马三通身后盯着牌的年轻李松笑喊着道。

苏老五是个闲帮，今年二十一岁，去年媳带着孩子跟隔壁邻居跑了，从此他一个吃饱了全家不愁。

“我钓鱼去，晚上到我家来吃鱼。”苏老五扛着钓鱼竿回答。

李松看了看他的钓鱼竿，煞有其事地道：“成，晚上酉时我去你家，豆腐不用买，我捎上。”

“加上我加上我，我带萝卜青菜加只鳖，老子昨儿捡的。”另一个道。

“你他娘的居然还有这好东西，那你下午拾掇净，晚上老子一并挑柴火回来炖上。”

苏老五瘦的风一吹就倒，扛着个竹竿背着个篓子。

一路走一路和打招呼。

“这个时候钓鱼，你吹一天风也吊不着。”有啐他，“你不会是盯着谁家媳儿，故意赖那臭水沟里钓鱼吧。”

“就是，西山那就一个小塘。”

“什么塘，不下雨那就是个水洼。”

苏老五呸了一：“老子才不去小水洼，年前都被捞净了，老子要去没捞过的地方。”

大家说不可能，年前哪个塘不弄个底朝天。

众一阵大笑。苏老五挑着杆子从西北门出去，走上一刻钟后，就是他新发现的池塘。

这个池塘里的水很清澈，莫说年前没有到这里来捞鱼，就是往年也没有。

他坐下来，甩好了线将杆子杵在泥里，他自己则扎进了腰带往后的山脚边上拾掇柴火，晚上回家炖鳖。

但过了几个时辰他也没有回来，吊着鱼的鱼竿被鱼带着直晃。

城内，李松酉时过在苏老五家门喊了七八声，又翻墙过去，家里没有。

“狗东西，说好吃鱼的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别让老子碰见你。”他骂骂咧咧地走了。

……

宋宁在下衙的时候等到了吕孝仁。吕孝仁看见她就想到他说的案子的事：“……昨天晚上忘了此事，你和我回府，我给你看看我誊抄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