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师徒

候那种反差感让郭嘉差点适应不了，他本以为是哪个大家族的族长，言语间多少有几分挑衅之意，最后才知道真的是吕布，那形象气度，颠覆了郭嘉心中对吕布的认知。

这样一个稳重成熟的，一年多前在虎牢关外嚣张跋扈的追着砍，两种形象实在很难糅合到一处。

尤其是吕布坐在街角时，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不仔细看还以为真有一个老者站在街边呢。

“你以为老夫为何要荐你？”蔡邕瞥了他一眼道：“若真是庸主，老夫岂肯将得意弟子荐于他。”

“恩师……”郭嘉看了看蔡邕，又看看一旁的路粹，忍不住提醒道：“师兄还在。”

“无事。”路粹摇了摇，表示自己不要紧。

“文蔚如今与我处理书院之事，他不适合官场，潜心做学，为朝廷，为天下培育才未必就比为官差。”蔡邕淡然道。

郭嘉点点，有些好奇的看向路粹道：“师兄，小弟不太通武事，听闻师兄是不多数与温侯手生还之？这……”

吕布水平如何郭嘉不知道，但路粹什么水平他可是知道的，蔡邕重视六艺，他们这些弟子也是会修习一些技击之术的，但那只是为了强健体魄而已，蔡邕本身都没多大能耐，指望他们这些弟子能强成怎样？

路粹与吕布手还活下来，这么看来……吕布的武艺也没传说中那般厉害吗。

“这……”路粹有些尴尬，这事儿肯定是郑泰传出去的，你说是事实吧，也是，他确实跟吕布动手了，他甚至知道郑泰将此言传开，多少是有些想要通过自己挑拨吕布和蔡邕之间关系的，这也是蔡邕将他要来处理书院事的原因，避开朝廷权力漩涡的尔虞我诈，专心跟他做学。

看着小师弟一脸好奇的眼神，路粹看了看蔡邕和微笑的蔡琰，只能将当初风陵渡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那郑泰……”郭嘉听完后，犹豫片刻道：“温侯没有将他清算？”

“没有。”路粹摇了摇。

“师兄后离此远些吧。”郭嘉可以确定，吕布留着郑泰，必有其他算计，别说什么没有证据，这么一个，之前徐荣清算长安时，不可能绕开他，郭嘉猜测，吕布留着他，多半是为了通过他来摸索暗中反对吕布之。

毕竟藏在暗中的不好找，但已经基本露的郑泰，吕布却一直没办他，要说没什么算计，郭嘉才不信。

“自然。”路粹点点，没有郭嘉代他也不会再跟此相，此无君子之风。

“不过师兄所言之温侯，与我所见相差甚远！”郭嘉又皱起眉来看向三：“恩师，我们所见，真是一？”

听听路粹描述，当时吕布有多嚣张霸气？匈直接就灭了，行止之间，霸气外漏，跟今所见那般坐在街角看生百态的吕布差了好多，根本就是两个。

“说来也奇怪，这解了兵权后的奉先，确实平易近，过几我邀他带妻儿来我这里用膳，小玲绮明年也会去书院读书，提前来见见，到时候再正式结，也方便你了解他。”蔡邕笑道。

看着蔡邕脸上那笑容，郭嘉知道，自家这恩师是真将吕布当做了好友，只是两种形象一个纵马沙场，杀伐果决，霸气外漏；一个平易近，气度森严，不怒而威，两种形象冲突有些大。

“这茶……”郭嘉觉得自己喝茶之后，对寒食散的渴望降低了许多，不是那么太迫切了，有些惊讶。

“也是从他府中流出的，这是最近的新茶，今来时送来了两块，你若喜欢，可以分你半块。”蔡邕随道。

“半……”郭嘉愕然看着蔡邕：“半块？”

“不然如何？”蔡邕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想全要！？”

“恩师，弟子觉得自从饮茶之后，对那寒食散需求不是那般渴望，所以……”郭嘉看着蔡邕，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