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合作吧

黎清墨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去了厨房，烧水准备煮螺蛳，拿了一包加臭加辣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想不明白，只不过是想要过个平平淡淡的子怎么就那么难。

黎清墨不太能吃辣，但她还是将辣酱包全部放了进去。厨房里很快就充满了螺蛳的酸臭味。煮的时间有些久，比较软，黎清墨拿了一个大汤碗，水的量放的刚好，一碗正好盛完。她没着急吃饭，先是把锅给刷了。然后才端着碗去了客厅，放在茶几上，拿了个坐垫，就那么盘腿坐在地上，电视里的怀旧剧场正在播《铁齿铜牙纪晓岚4》，此时正在播放的是纪晓岚和和珅掉陷阱的那段。

黎清墨吃了一螺蛳，电视剧里正好说出那句：“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不知道是这句话还是因为螺蛳太辣了，眼眶里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她赶紧拿了纸巾擦掉，然后又擤了擤鼻涕，带着些小脾气的将手里的纸扔掉，“黎清墨，你真的太丢了。”

她总觉得“身不由己”是谎言。为什么会出现身不由己呢，不过是个借罢了。只要坚定地做出自己的选择，不违背自己的心，又怎么会出现身不由己的况呢？

可现在她知道了，不过是之前的自己太过天真。就算自己坚定又能怎么样呢？她不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光血缘这一条，就让她束手无策。她离开了黎家又能怎么样，就算她改了姓氏，可她身上的血呢，终究是黎宇明的。听不见的话，就当做没有听过，她不过是在自欺欺。她太幼稚了。

螺蛳的辣终于让黎清墨作一团的大脑空白了，她暂时忘记了烦恼，只剩下“太辣了”。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出来。舌好像不是自己的，两只耳朵疼的似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实在是辣的不行了，拿了个酸喝，接着喃喃自语，“真是个傻子。”

——

星期三的上午，黎清墨回了趟黎家。

黎宇明和周路都不在家，只有周慧娴在家。而黎清墨今天回来，就是为了找她。

周慧娴五十多岁了，但是整个保养的很好，所以看起来要年轻一些。从她搭上黎宇明之后，子过的更是滋润。周慧娴是个聪明的，虽然一直被黎宇明养在外面，但是在黎清墨的母亲楚然在世的时候，从未在她面前闹过，她不但聪明，还给黎宇明生了一个儿子，这也是为什么周慧娴能在楚然去世之后进黎家。

黎宇明和楚然结婚五年，因为体质的问题，楚然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黎宇明在外面应酬的时候跟周慧娴发生了关系，一年后，周慧娴告诉黎宇明她怀孕了。黎宇明给她雇了佣照顾她，直到她生下周路，黎宇明给她换了一套更大更好的房子，让她安心的住在里面，照顾周路。

可在周路四岁的时候，楚然怀孕了。周慧娴一直惶恐不安。她跟了黎宇明这么多年，楚然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可黎宇明却从来都没有说过要跟楚然离婚的话。现在楚然怀孕了，黎宇明就更不可能跟她离婚了。她知道，黎宇明是楚然的。可男终究是贪心的，有没有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所以即便她这么一直被养在外面，她也是不在意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周路都是黎家的，身上流着黎家的血。黎宇明就算不让周路认祖归宗，可老一辈的想法就不一样了。周路是个男孩，黎家的老一辈的思想又传统，不管怎么样，黎家都会给周路留个位置。只是楚然如果生的是个男孩，那么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直到楚然生下黎清墨，周慧娴才稍稍安心。

周慧娴在黎清墨大二的时候，住进了黎家，也是在那一年，黎清墨跟黎宇明闹翻，选择离开黎家。之后，周慧娴再也没有见过黎清墨，今天接到她的电话，说要见一面，倒是让她有些诧异。

黎清墨进门之后，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周慧娴，脸上画着致的妆容，她不像其他的会浓妆艳抹，她这妆倒是跟楚然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楚然的底子比她好一些，对于化妆的这些事，也不大上心。在家里的时候，楚然基本上是素颜，而周慧娴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会画着致的妆容，身上穿着一件定制的复古修身白灰色条纹的连衣裙，可的香水却带着攻击，跟她这身装扮有些反差。

“回来了？在外面住的怎么样？如果不适应还是回家来住吧。你爸很担心你。”周慧娴看到黎清墨进门，立即起身热的招呼着，好像真的是家在外许久未归，她有些担心。说话的语气和样子都像极了一个母亲。

黎清墨也没有换鞋，就那么直接走了进去。黎清墨扎了个丸子，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跟平时不同的是：摘了眼镜，戴了个隐形。上衣穿了件带有小猫咪刺绣的泡泡袖衬衫，下面穿了件短裤，白皙笔直的双腿给一种大长腿的错觉，脚上穿了一双象牙白/迷雾紫的运动鞋。看起来随意又青春洋溢。

她这个年纪正是最好的时候，周慧娴看着黎清墨有片刻的失神，随即在黎清墨的回复中回过神来，“瘦了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