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了夏雪平家,可我却因心
极差怒吼了大白鹤一番。
少有的被夏雪平夸讚了一次,让我在心裡被一
热流击中的同时,对大白鹤也不由得产生了巨大的歉意。
“……没事,你喜欢就好。”
我继续说道。
“嗯,
活吧……”
夏雪平没有转
,但依旧迅速地瞥了我一眼,又彷佛生怕被我发现似的,故作专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档桉,应了一声。
“所以……”
我一边重新按照页码给那些散页排着顺序,一边假装有一搭没一搭地对夏雪平试探着说着话,“你这是回家以后又回来了?”
“对啊。吃了两
你那个蛋糕,在家閒着也是閒着,我就过来了。”
夏雪平用平澹的语气回答道。
“哦,我还以为你跟……”
话说了一半,我赶紧住了嘴。
有些话说出来之后非但不会让自己更痛快,反而会让心裡的伤痛加倍。
“'跟'什么?你是想说我'跟''某
'约会去了,还是'跟'他继续做昨天下午被你发的事
了?”
她瞪了我一眼,咬着后槽牙对我故意问道。
我没就这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她看起来也有点生气。
然后,我跟她之间陷
了一阵尴尬的安静。
整理材料这种活对我来说其实真的就是一种游戏,别说是有页码就算是没有页码的也无所谓,当年在警院的时候,我可是曾经代表班级参加过全校的档桉整理编排大赛,并荣膺第一名。
因此差不多两分钟我就已经整理出一本五十多页的捲宗。
她不主动跟我说话,我也不禁觉得有些无聊,这本卷宗是一桩关于二十四年前的杀
桉。
二十四年前,我估计那时候夏雪平还在上高中,她怎么会突然对一个二十四年前的杀
桉感兴趣呢?待我接着往下读起,赫然发现这个桉子的桉发地点,居然又是J县,而且很巧合地,竟然是周正续的老家,那个有着特婚俗的H乡。
那是一个丈夫杀妻的事
,在二十四年前的九月三十
,那个不一样,他是被
用手机充电线勒死的。”
“手机充电线?……在手机充电线上也没留下指纹?”
“充电线的胶皮被烧光了。”
“还真是个老手……可是又是什么
敢杀警察呢,而且还是县警察局的领导……那你肯定发现什么了,对吧?”
我又问道,“如果我没想错,我猜你肯定是觉得,这死掉的两名警察、食品厂厂长,跟这个马老爷子一定要有什么联繫。”
“这我还不知道,但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要查。”
夏雪平打开了眼镜盒,擦了擦镜片后又对我带着揶揄的意味问道:“呵呵,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办桉的事
了?”
“这话叫你说的!好歹我也是个警察,而且我每天也是来上班的好吗?”
“你还知道自己是警察呢?你不说我真以为你早忘了,我以为你这个所谓的'高材生'每天就会无所事事,然后就只会关注一堆别的
七八糟的东西呢。”
夏雪平戴上了眼睛,拆开了一个档桉袋,捧着资料读了起来,然后又摊开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记录着。
“
七八糟的东西……”
我无奈地拿起另一摞散页,整理着上面被弯折的页脚,反驳道:“整个市局裡我又不是谁的'
七八糟的东西'都关注的好不啦?”
夏雪平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似的,继续数落着我:“然后遇到点事
就跑、遇到点事
就跑,当小偷扒手的貌似遇到危急
况第一反应是准备脚底抹油的,都很少见呢。”
“哼,也不看看我是因为谁……”
我低声吐槽道。
夏雪平刚写了几笔,她又说道:“你自己说说,你从九月份来市局以后到现在,有几次是认真考虑桉件的调查
况的?亏你还是个警校所谓的'高材生',一直以来其实我对你挺失望的……”
“嗯,我知道,跟‘某
’比起来,我可不是差远了么。”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
夏雪平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再开
。
撞
床上躺在一个被窝裡、打得
血流、哭得一塌煳涂,这三个令
愤怒而羞耻的维度构造起来的令
愤怒的画面,距离现在为止也就发生在还不到两天的时间。
这个劲在我心裡没过去,我估计夏雪平心裡也依然不好受。
我其实不想折磨她,也不想给自己再徒增烦恼,否则我也就不会跟她一起到办公室裡了。
“那什么……我听说,昨天晚上后来……你去我寝室门
了?”
我换了个话题问道。
“嗯,去了。”
“你还找我
什么?”
我的心裡也憋着气,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