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05

过了当时的穆森宏，可每次穆森宏派去要钱，那些派去的不是被其骂会去的，就是被他的马仔们打伤，如果穆森宏或者熊氏兄弟亲自去找他，他便总是哭穷——闻翀和曾超两个，也都挨过齐家马仔的揍，哪怕曾超是穆森宏养大的义子，齐家也没放过，但是碍于齐正先跟穆森宏一个战壕里淋过雨的，全宏光公司上下，谁也不敢对那老灯怎么样。

可在十五年前那个春天，因为穆森宏正在跟“太极会”争夺一块靠近新开发地铁线路的地皮，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所以那次，他愣是给陆锡麟闻翀曾超等下了死命令。

“不是……那……你们二位都没辙，我跟着去了能啥啊？”当时的张霁隆只会算账，平时公司里与黑道相关的事他问都没问过，更别说参与要债这种事了。

“！就他妈让你撑个场，也没指望你能啥，你装啥呢？谁还能寻思让你个捏笔杆子的啥啊？”闻翀不耐烦地说道，“赶紧挪，都火烧眉毛的时候啦，你就别在这装文绉绉的了！胆小得跟朖子似的……老子过后请你吃饭还不行吗？”说完，闻翀大喇喇地往张霁隆面丢下一把鞘上已经积了灰的管匕，就是《杀狼》里吴京那的那种。

“何止是吃饭啊！傻大个，我其实还有点侥幸——那齐正先都已经那么有钱了，他欠爹的才多少啊？万一这次他能还钱，跟你说，爹有言，谁要是能把钱要回来，他就把那些欠款分出来一半给谁——那可不是一笔小钱啊！但如果要不回来的话，这次之后，爹就有可能要把咱们分公司关了！赶紧，你就跟着一起吧！反正到了地方我和小闻说话就行了，你啥也不用。

”“那……唉，好吧！”张霁隆只好硬着皮，握着管匕跟着闻曾二下了楼。

接着，张霁隆负责开车，面包车上载着其他早已在无数街群架械斗中身经百战的打手们，到了“南山居”茶楼，那里虽然名字叫做“茶楼”，实际上却是当年F市从名声到规模再到姑娘质量都首屈一指的窝，论辈分，后来了“喜无岸”“知鱼乐”和“香青苑”全都得管它叫一声“祖师爷”。

进到齐正先包厢里的时候，齐正先正穿着浴袍会客，那些客，也全都是混迹在本地或者邻省邻市的、同样拥有黑白两道背景的商，每个都正搂着一个旗袍下真空的妙龄郎快活；屋子里外那一个个高马大、虎背熊腰、凶恶煞、怀里揣着热武器的保镖们，也都站稳了接受着茶楼服务员们熟稔的活和胸推；茶楼的老板亲自毕恭毕敬地站在包间里，笑盈盈地为做着活塞运动的客门们端茶倒水，时不时还要递上一粒伟哥，而正对着太师椅上用感十足的大粗腿缠着齐正先的腰，卖力地扭腰抬迎合着齐正先粗硬阳具的感受，还一个劲地捧着自己的弹巨往齐正先嘴里塞的那个丰满，正是这间茶楼老板的正牌媳。

根据陆锡麟后来自曾超的转述，在进到包厢里的时候，曾超和闻翀在尴尬之余还是忍不住地对那些环肥燕瘦的体垂涎几分，而张霁隆却一直脸色煞白，尤其是跟两三个目露凶光的保镖不经意地对视了几次之后，他额上一直冒着汗不说，整个谈话过程中一直在轻微的打着哆嗦。

而整个包厢里的，从在那丰腴身上喘着粗气的齐正先、到给保镖们含着的们，见到了张霁隆以后，都像看到了电视上演喜剧小品的笑星一样，乐得前仰后合——因为当时的黑道份子都习惯穿那种工业风格十足的夹克衫或者充满野气息的皮夹克、皮袄，春夏季的时候，则习惯穿POLO衫牛仔裤，没错，还要自以为很拉风地把POLO衫的领子立起，手上再缠一圈用桃核或或者其他坚果、果核穿成的手串佛珠；而张霁隆成天穿着的，却是一套净整洁的西装、打一条丝绸领带，天冷的时候还会加一件西装马甲套在一衬衫跟外套之间，似乎是在以这种态度，一直提醒着自己曾经是一名准白领的身份，但就是这样规规矩矩的西服正装，在当年的江湖士看来，完全就是在装且滑稽得要死，那套服饰早就被闻翀曾超两个嘲讽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而这次被齐正先他们笑话，在曾超闻翀二看来，完全是必然的事，以至于满屋子都在笑话张霁隆的时候，闻翀和曾超还有其他随行来的五个，也忍不住跟着捡笑。

齐正先近乎全地拍着老板娘的，面对曾超手上的散弹枪和其他几个怀里的砍刀，依然毫不在意，笑够了之后，开便对闻翀曾超他们几个骂骂咧咧，然后任由“宏光隆润”的八个看着，自己这边把老板娘的三个跟沟、脚心、腋窝都留了自己泛着焦黄的腥臭标记。

整个讨债谈判，在们的呻吟、男们的笑谈奚落中度过，前后总共差不多三个半小时，曾超和闻翀他们也没从齐正先嘴里刮出来一个钢镚。

“求求您了，齐总！之前您不拿钱出来，无所谓了，知道您一直以来也不容易，咱们宏光现在是真有用钱的地方。

您现在家大业大的，对吧，今天您来这享受这一通、外加您面前这些茶点的费用，加一起估计都够我们今天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