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方面?”“第一,你不是觉得胡敬鲂的钱来路不正么?你得能查出来到底怎么来路不正。
”“这个好办,昨天早上廖韬跟我打过电话,他们经侦处在查的一个案子里
,就涉及到了胡敬鲂的事
;况且咱们还有专案组,专案组还不能查么?”“我说‘能查出来’的意思可不是普通的刺探
报、调查案件。
你想想,胡敬鲂当了多少年副厅长?朝前面数的话,他在省厅当官又当了多少年了?这么些年,你想过没有,从省厅往下,难道在你之前真的就没有
想查他么?依我看,这样的
肯定不少,但绝对是要么查不到,要么查到了,就出了什么别的事
——他敢买凶去黑夏雪平,他难道就不会买凶黑别
么?光靠
报局专案组这边肯定不包准,你得想想别的办法。
至于经侦处,呵呵,你忘了经侦处也姓胡了么?”“嘿哟,这茬我倒是忘了……”我想来想去,只能试试找一下张霁隆了。
但这是有风险的,毕竟张霁隆的
,是杨省长的
儿,而杨省长到底跟胡敬鲂是个啥样的关系,我不好说;不过张霁隆也不见得不会帮我,毕竟胡敬鲂是条子、他绿林黑道,而且,至少从张霁隆愿意跟蔡励晟周围的
做生意这一点来看,张霁隆也不见得什么事都会服从红党。
“我知道了,那第二个方面呢?”赵嘉霖略显无力地叹了
气:“查到了胡敬鲂的底,你得想办法把他的那些底跟天网的东西能拧在一起——换句话说,你得找个懂会计金融的
,是做假账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把胡敬鲂的钱和邵剑英这帮
的钱能联系在一起。
这个我觉得目前为止,你我也好、专案组的大部分
也好,都做不到,反正我是不懂账目的事
。
”“你不懂,但是你身边的有
懂。
”“我身边的有
懂?我身边的谁啊?”“你二叔。
”“我二叔?”“对。
我觉着没有
比你二叔更合适了。
胡敬鲂如果知道你和我在想办法对付他,他很有可能也会对付你,但是他真不见得敢直接对付你二叔。
‘赵家五虎’也好,‘明昌五骏’也罢,这个名号对于黑白两道都是有很大震慑力的,硬碰硬的话,我赌胡敬鲂肯定不敢,而且你二叔又是你们家父辈五兄弟里的智囊,玩脑子的话,他姓胡的必然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况,他是美资投行的高管,胡敬鲂敢冲
报局,是司法调查局有
给他背书,但是,他要是敢冲高旗银行的办公室,除非他是不怕事
闹大到商务部、外
部跟国家议会去。
”“好吧……只是……”赵嘉霖看着我,支支吾吾念叨了两声。
“只是什么?”赵嘉霖想了想,对我摇了摇
:“没事儿。
你放心吧,我二叔那儿,我帮你说说。
”“嗯,那就太谢谢了。
”我继续问道,“那最后一个方面是啥呢?”“有了以上两件事,最后就差一个能把这件事捅出去的
了。
但是,我这两天跟着咱们专案组一起审讯,我可听说,天网的
可能会在检察院和法院那儿也有关系?”“对。
”我点了点
,“邵剑英那天晚上跟我和夏雪平是这么说的。
说的信誓旦旦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
别说咱们这是要利用天网坑胡敬鲂一把,倘若胡敬鲂真的跟天网有关系,咱们也不可能直接从正常的检举渠道来揭发胡敬鲂,更别说司法调查局见官大一级。
”“是这样。
所以我在想,你得找一个能把这件事通过别的方式捅出去的
。
”说完,赵嘉霖又意味
长地看着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多少有点酸溜溜地说道,“你要是仔细想想,你其实应该能知道,这个目前对你而言是最简单的,不是么?”我看着赵嘉霖闪着水光的眼睛,想了一会儿,便迅速地领会了她的意思:“你是说,把胡敬鲂跟天网的事
拿到省行政议会去,然后直接开个弹劾案,弹劾警察厅副厅长,对吧?”“就是如此。
”“嗯,你说的对。
我今晚要去参加梦君的一个朋友的生
宴,同去其他
,家里好像也都是蓝党在Y省的高层。
更别说素来支持他们蓝党的聂厅长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有他们在,在省行政议会上,搞个弹劾案应该不成问题。
”“嗯。
但……那个……嗯,行吧。
”赵嘉霖点点
,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怎么了?嘉霖,你要是有啥话你就说。
我现在正是没主意的时候。
”话脱
而出,我这才发现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她把“赵师姐”这个尊称,改成了“嘉霖”这个昵称,甚至原先跟在她名字后面的那个“姐”字
衔,都已经被我给去了。
赵嘉霖想了想,咬了咬嘴唇上的死皮,一直到啃下那一小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