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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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下得时间有点久，等停下来以后，已经是半夜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春雨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不远处的余五已经睡着，张着嘴吧水流了一嘴，李各和平剑也后背靠墙闭眼休息，屋子里，只有李明韫和薛衍是清醒着的，两个在屋内两边，默默的，也不出声。

山匪们为方便他们说话，特意去了隔壁的小屋子里休息，此时已经睡下，李明韫能听到从隔壁屋传来的打呼噜声。

她动了动自己的腿，有些发麻，但又不想站起来，只好慢慢捶着腿。

她的目光时而放下旁边的身上，时而落到火堆上，最后看向门的薛衍，眼神微凝。

薛衍点。

“外面雨停了。”李明韫的声音压得很低，混合着火苗噗呲的响声，竟一点儿也不突兀。

薛衍应声是，随即李明韫站起来，两个轻声出了屋子，不动声响地把门打开，走到外面。

湿淋淋的路面上，野遍地，四周一片宁静，稀疏的冷风吹着，把仅存的一点月光吹散。

李明韫看着薛衍：“今天那，你打赢他有多少胜算？”

薛衍想了想，说道：“六分。”

李明韫“哦”了声，没再问这件事，就好像她只是随意地提起那个一样。

默了默，她又开：“薛一鉴他们，有没有消息？”

薛衍摇：“没有。”

“他们肯定来了西部。”李明韫笃定说道，声音被压的很低很低，要是没仔细听根本听不清，“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回光州，你想办法联系他们，要是不行，我们就先留在闽州。还有我爹，我们给他留了信的，他如今肯定知道了，说不定要派来寻我……明你给他去个信，就说我们到了闽州，要在闽州留一段时间，我爹他收到信，知道该怎么做的。”

薛衍应声是。

第二一大早，炭炭就熬了粥，招呼准备离开的李明韫等喝。他的脸很黑，一笑，牙齿是白的，整个憨呼呼的，又穿了件不知道从哪来的旧长青衫，看上去像是偷穿了私塾先生的调皮孩子。李明韫扯扯嘴角，差点笑了。

春雨脆哈哈笑了，嘴里喊着“多谢多谢”，随后觉得自己笑得太过张狂，立马捂着嘴笑。

丧胆简直没眼看他，嫌弃地说道：“都说了不要这样穿，炭炭，这衣服早该扔了。”

“就穿着去伙房，那里烟太大我怕把衣服熏黑。”炭炭摸摸自己脑袋，把身上的长青衫脱下。

“没事没事。”春雨笑说，“炭炭，能看的。”

这话的语气倒好像他们是很熟的朋友一样，炭炭不好意思地笑了。

“喝粥吧。”他说道，“这儿离闽州城还有一段距离呢，吃饱了好行路。”

春雨应声好。

“你真的是山匪吗，炭炭？”她几就把粥喝完，趁着盛粥的空隙问道，“我从来没见过山匪像你们这样的，多好啊，简直比寻常百姓都好。”

这一路走来，他们也算是见识多了，有些百姓见到外乡，就警惕起来，一点儿也不纯朴，反观这几个山匪，还热周到待客。当然，山匪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遇上他们这样的不胆怯警惕是实属正常。

“我是山匪。”炭炭笑着说，又解释道，“但我是好山匪，不害的。”

“害的山匪是怎样的？”

“就是……杀，放火，之类的。”炭炭擦着汗说道，他其实也不清楚真正的山匪是怎样，他没遇到过别的山匪。

“你不会做这些，那你为什么要当山匪？”春雨歪问道。

李明韫安安静静地小喝粥，听着春雨和山匪炭炭一问一答地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炭炭无奈地说，“我爹娘都不在了，我独自一在闽州……后来遇上了这些兄弟们，就一起当山匪了……”

“当山匪这么简单吗？想当就能当？”春雨搓了搓手跃跃欲试，眼里泛光，这激动的神让一旁的余五嚇了一声。

这世道真是变了，连子都想当山匪了……

“……也不是。”炭炭说道，“是因为我认识他们，所以才当了山匪……他们以前也不是山匪……”

“是觉得当山匪比普通百姓更好？”一旁的李明韫开问道。

炭炭认认真真想了想，点应声是：“就感觉做普通百姓会受欺负，我以前总被欺负，现在没敢欺负我。”

“那是因为老大帮你。”丧胆端了碗走过来，“不然你肯定会被欺负。”

春雨一听说山匪老大，立马就来了兴致：“你们老大怎么样？看上去就很不错，他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