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刀生杀人心

张均到镇上金银铺里，把银锭换了钱。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按母亲的吩咐，买了酒，向家中走去。走在路上，越想越觉得窝囊。那个严里正，欺自己外乡，如何忍得了他？

走到桥上，张均停住脚步，看着来往的行，有些茫然。自己如果到开封运粮，母亲一个留在金乡镇，肯定会跟严里正搞到一起去。等自己回来，什么样子？自己的亲爹，可是被金掳走，过几年说不定就回来了。难道在这里再认一个爹？

从小到大，张均就是个好勇斗狠的，在乡里不知打了多少架。只是孝敬父母，没有惹出太大的事而已。经了这次国难，父亲被掳，一家落难。再有今天母亲与严里正的事，让张均变了很多。以前家中的事都是父亲说了算，现在父亲没了，张均觉得自己该负起责任来。

走下桥，就见路边一个卖刀的摊子。摊前摆了几把砍刀，地上则是好多解腕尖刀。这里卖的都常用的，如砍刀、菜刀、镰刀之类，再就是屠户所用。以前从这里走过，张均并没有在意过，今天却是有些不同。心中老是一个念，现在的困局，不如一刀杀个净算了。

走到摊前，张均低看着地上的解腕尖刀。

主家五十多岁。看了看张均，道：“小兄弟，买一把刀，防身也好。我这里老铺子，镇中哪个不知道。现在兵荒马时节，这是最有用的了。”

张均指着地上的解腕尖刀问道：“这刀多少钱一把？”

主道：“你指的那个，一百二十文一把。我这刀又锋利，又耐用，周围百里之内，屠户都是用我的刀。许多还要托来这里买呢！”

张均点了点，道：“好，取一把与我！这里一百二十文，你数清楚了。”

主接了钱，还要说一说这刀如何磨，如何保养。不想张均不听，拿了刀转身就走。看着张均离去的背影，主叹了气，把钱收起来。

回到家里，张均进了房，把酒摆在桌上，便一个坐在一边不说话。

母亲走过来，在桌边坐下。把酒摆好，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咂咂嘴道：“好些子不没有酒到里，实在难熬。我儿，酒不少，你也过来饮一杯。”

张均道：“这是严老狗的钱买的，我不吃！妈妈，我们子艰难，你也忍一忍。今吃了，明便与严老狗说好，再不与他来往了。”

母亲笑笑：“我儿说的什么话！没有严员外帮衬，我们如何过子？现在兵时节，万物都贵，想吃饱肚子谈何容易？你不要想，好好过子就是。”

张均道：“开封运粮，一百文。我去这一趟，怎么也赚一贯两贯回来，够吃许多子。”

母亲只是摇：“这些酒，就要多少钱？一贯两贯，每里米都吃不饱，过的什么子？你不要多想了，只管随着我，每里酒少不了你的。”

张均见说不通，把买的解腕尖刀取出来，拿了一块布慢慢擦拭。中道：“妈妈，阿爹被金掳去北地，不知吃多少苦！你为了酒之欲，就从了严老狗那种。我为子，岂能不管！话我便说明白，如果明你搬去与严老狗同住，这一把刀就取了他命！”

母亲吓了一跳，颤抖着道：“我儿，你怎么就拿起刀来？快快去放下！明晃晃的，有些吓！”

张均不管，拿着刀道：“这是杀的利器，你心中自是有数！明严老狗派来接你，你只管推了就是。若是跟着去了，我便带这刀去杀！”

母亲见张均面色沉重，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心中害怕。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儿子说，僵在那里。

张均冷笑一声。收了刀，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王宵猎带了粮商开给自己的单子，天尚未黑，就回了金乡镇。到了军营，让曹智严来商量。

曹智严进门，王宵猎让他坐了，把单子取出来给他。道：“今问了城中粮商，他们愿意便宜卖给我们些粮食。只是我拿不定主意，回来与你商议。”

曹智严拿了单子，看了一会道：“这价钱倒是不贵。与开封府比起来，可是便宜多了。”

王宵猎点：“不错，便宜得多了。而且这里粮食种类多，我们有的挑选。从他们开的价看，现在麦的价钱较高，而且军中磨面不易，应该不买。是买粟还是买稻谷，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曹智严道：“我们军中多是小舍汝州老家，习惯吃的是粟米。不似开封洛阳这种大城，都吃南方运来的稻米。依我看，还是多买粟，军中的吃得惯。”

王宵猎点了点：“也有道理。粟的价钱虽然稍贵一些，重量却重。”

这个年代卖粮，是按石斗来算的，是容积，而不是后世的重量。粟的密度远大于米，每斗的价钱稍高一点，其实还是便宜的。习惯吃粟的来说，买粟更划算。

前世的记忆，王宵猎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