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势力的难处

之间没有走脱掉，被金掳了北去。过上几年，说不定就能回来了呢。”

周纳道：“去年被金兵掳走多少？可曾见回来一个？不要想那些了，你好好做事就是。”

见周纳不耐烦，宋二哥称是，不敢再多说话。

周纳道：“赵洛镇集市，除了你是巡检，再找五个来，为你手下。这些，一个月三贯钱，其余就没有了。集市五一开，他们不必做事，这钱足够养家糊了。”

宋二哥称是。一个月三贯钱，大致相当于一一百文，确实可以养家糊了。不过，他们除了集市的子外，能不能闲着，再去活挣钱，就看巡检了。自己会照顾手下，其他可就未必了。

吩咐了事，周纳不愿多待。告别宋二哥，带着手下去了。

看着周纳等离去的背影，宋二哥忍不住摇了摇。知州是个多么好的，这些手下却不靠谱。不知道为什么，知州怎么不找些合用的？

自己这些，若按以前，朝廷最多会褒奖一番。就此安排职位养起来，那是不可能的。纵然有一两个有这机会，全州的数可不少，怎么可能？

轻轻叹了气，宋二哥重新坐下，看着门外渐起的秋风。

王宵猎当然也希望有足够手。什么事，自己吩咐一声，自然有做好，不必多心。可他起家只是一个义军小首领，哪里来的那么多才？方向定了，路线定了，最重要的就是部。可部的培养何其难也！特别是初起的时候，那是分外的艰难。

往往是这样。最开始的时候，见到个识文断字、能写会算、做事麻利的，就认为这是了不得的才。身边有几个，就觉得可以横扫天下，所向无敌。而到了部培养成熟，身边处处是这样的。又觉得缺哪个都无所谓，哪个都不那么重要。

实际上，世上的才就那么多。初期缺的，后期多的，都不是这种才。大规模培养部，当然里面有一部分的，本是才。只是没有机会，他们也表现不出来。但大部分，只是普通。只要经过了训练，能做大部分工作。所需要的，实际上也是这种。

很多分不清楚。不清楚官吏的差别，认为吏是最好的官员，官员就该由吏升上去。也分不清楚，真正的才和普通办事员的差别。认为能办事的，必然就是才。或者说，真正的才又有什么用处？他们能做的事，一般的就能办到。

王宵猎分得清。所以现在汝州，实际上就是没有官员，官府做事的就只是吏。吏当然也可以有官员，才从来不问出身。但能做事的吏，却未必就能做官员。以吏为官，会让政治混。

而真正的才，是不容易遇到的。现在的手下，王宵猎能确认的，牛皋是才。因为他是经过历史证明的。会一时看走眼，历史却不看走眼。其他就说不清了。

有什么办法？实际没有办法。尽量开学校，大量培训，解决的也只是办事员。真正能帮自己，可以处理各种棘手问题的才，王宵猎实在缺。

这是小势力的难处。不经过长时间，没有声名鹊起引投奔，没有一断时间沉淀，无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