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不能等

船靠近对岸，早有一队士卒等在那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陶三郎站到船，神紧张。

一个首领站在岸上高声道：“什么？什么的？为什么过河？”

陶三郎道：“禀太尉，我们是对岸的善良百姓。今董平骗到金营去做营，一时起了争执，他们便任意杀。在那里实在没有活路，才过河来。”

那首领看船上只有陶三郎一个男，心放松下来。示意士卒后退，让船靠岸。船上陶三郎扔过缆绳来，在河边大柳树上系了。

众下了船，首领看她们的样子，大致猜到了身份。把陶三郎叫到一边，详细问了对岸发生的事。道：“我们都奉有命令，不许百姓私自渡河。若有偷渡过来，先要押到官府去，听候处置！”

陶三郎道：“都是活不下去的。只要有一饭吃，做什么都行。”

首领点了点。派两个士卒上船去，把船驶到附近码。到时是还给陶三郎，还是算钱，要由官府决定。其余的由首领带兵押着，到附近的汝坟镇去。那里有监镇，可以处理这些事。

董平的沿着汝河搜寻了两三里路，没有发现栾庆山的影子。因为王宵猎已经派兵占领郾城，不敢继续找，只好返回。

傍晚时分，离郾城十里外的一条小渔船，正要返回家里，看见前面大柳树下趴着一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摇过去，用船浆捅了捅，听见呻吟声，急忙把救到船上。这浑身是伤，许多伤被水泡得发白，看起来有些吓。

渔夫的家就在汝河边上，村里只有三户家。靠了岸，把搬进家里。渔夫翻箱倒柜，家里也找不出治伤的药来。没有办法，只好到其他两家，好歹找了一点用剩的药，胡敷了。

另两家的渔民一起过来看。

曹二郎靠在门框上，看着躺在床上的栾庆山，皱着眉道：“这是什么？身上这么多伤？”

阎大郎道：“这可说不好。这个世道，兵荒马的，哪天都有或死或伤。看这个在水里泡了不少时间，能留下一条命来，就不容易。”

救回来的李同道：“他伤得太重，我们只能尽事，听天命了。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真能活下来，一是他的命硬，二就是上天要我做这一件功德。”

其余两一起点。看床上的栾庆山气若游丝，不由摇。

阎大郎突然道：“你们看他臂上乌青一片，是不是军中什么物？”

李同听了，端着灯凑上前去。抬起栾庆山的胳膊仔细看，道：“果然是刺的字。可惜，我们村里没一个识字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军里的。”

曹二郎道：“我听说，王观察军中是不刺字的。他臂上有字，必然是金虏南来前就参军了。这两年周边的溃兵横行乡里，胡作非为，我看这也不是什么良善物。”

其余两点了点，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过了一会，阎大郎道：“看他样子，身子必然虚弱。李大哥最好煮些稀粥，给他灌下去。肚子里吃点东西，总是好得快一些。对了，我家里还有枣子，拿来一起煮了。”

李同点点：“说的有道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唤浑家去煮粥。”

煮好了粥，李同端着，扶起栾庆山，一点一点喂下去。栾庆山虽然不醒，粥倒勉强喝下去。连喂了两碗粥，栾庆山都喝了。旁边看着，都觉得他只怕一时半会死不了。

王宵猎到了青台镇，后边叶县的公文就飞马送来。里面详细介绍了汝河边的惨岸，并说有一个陶三郎带了十五个到了汝河对面，请求如何处置。

把公文看完，猛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踱到窗边，王宵猎看着窗外出神。

战年代，这种杀放火的事实在稀松平常。大军过境，经常会把路边的村庄全部抢光，而且杀无数。这两三年的时间，自己见过了多少死？曾经繁华一时的开封城，现在一片荒。但这样的惨事发生在自己治理的地方附近，王宵猎还是气不能平。

过了好长时间，王宵猎才吩咐亲兵，让解立农立即来自己这里。

解立农进来，王宵猎吩咐落座。把公文给他，道：“前几天一件死一百余的大劫案，接着又发生了这件案子，汝河对面可不太平。”

把公文看完，解立农道：“现在这天下，有几个地方太平呢？观察民如子，也只有襄邓这八州府太平。其他地方，哪里不是兵荒马？汝河对岸几州，许多地方连官员都没有，只能更。董平本是唐州的大户，趁而起。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成千上万，并不稀奇。”

王宵猎道：“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了。管不到的地方我们没有办法，管到的地方，不能再这样无法无天！我立即让汪若海到唐州来，你们两在唐州接！你去蔡州，与张均一起，把汝河对岸的事管起来！我们的防线，北方以汝河为界，以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