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晃晃悠悠地走开了。
老者突然出现,突然消失,令
猝不及防的同时又生了几分疑惑。
“这不是还下着雪吗?”楚天仰
看着白蒙蒙的天空,眉
快皱成了一个川字。
连续下了八个月的大雪,满眼皆是白色和苦色,凡
已然习惯,甚至麻木,忘了大雪何时起,望不了大雪何时止。
如今老者忽然提及天将变,就连楚天也感到诧异非常。
岳无蘅凝思片刻,“仙长你能帮忙看看湖底的金银还在吗?”
“金银?怎么突然说起了它?”
楚天十分的郁闷,为什么这些凡
说话好像在打哑谜,难琢磨得很。
想不通,又不好意思追问,他放开神识,将湖底翻了个底朝天,“倒是有几块金银,你要不要我给你捞上来?不过这金银在修仙界是半点用处也无。”
岳无蘅知他想岔了,不愿同他多作解释,只是问他:“仙长可看清楚了,是几块金银,而不是几箱金银?”
“的确只有几块金银。”楚天这下也明白了,声音中带着焦急,“怎么?难不成是被
偷了不成。”
听说金银在凡尘界的价值等同于灵石,几箱金银,如果换成灵石的话,他也会心痛不已!
一想到有
偷走了他的几箱灵石,他这心里便拔凉拔凉的。
楚天义正言辞:“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抓到贼
,寻回金银的!”
岳无蘅恍神片刻,若只是那
携儿
离开,肯定不会带走金银,因为金银过于沉重不方便移动,也因为金银在这个世道并无多大用处。
而今却不见了。
想来,是她那久久未归的爹回来了。爹是商贾,比任何
都需要钱财。
半年前,北方有
造反,加之天灾和
心所向,本就孱弱的朝廷不堪一击,能与造反军僵持不下全靠世家门阀的支持。
但终究气数将尽,无力回天。
新朝建立,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一向处于士农工商最底层的商
便有了往上晋升的可能,再不济也能扩充肥厚自己的身家。
阿爹应该带着金银去了京城。
京城繁华,占据盛地,往前三朝的皇帝亦是在此定都。
“仙长,我们走吧。”岳无蘅吐出心底郁气,不再去想此事。
楚天纳闷,怎么小姑娘变卦得如此之快,他心底还想着那几箱被贼
偷走的灵石,因此颇为忿忿不平,追问:“为什么要走?不先把贼
给抓了吗?”
“不,那本就属于他。”岳无蘅仰
望着朱门上悬挂的匾额,积满了雪,边角悬挂着冰棱,隐约还能辨清一个沈字,“阿爹拿走金银,离开了这里。”
长眠于此的阿娘想必是高兴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也不要难过,修仙界真的不需要金银这等俗物。你放心吧,只要你通过试炼,师门会给你发放灵石的。”
倘若是师傅拿走了灵石,自己也不敢要回。楚天心想,又觉得奇怪,“为何你爹拿着金银走了,他不要你了吗?可还要去找他吗?”
“不烦扰仙长了,事已至此便让它随风而逝。”
即便见了又如何,不过是徒增苦恼,以阿爹的
脑,并不难猜出那
的对她们做了什么,只是不愿去计较罢了。
就像园中芭蕉,新树长成意味着老树死去,那
终于可以母凭子贵,不再需要依仗阿爹。
“你能想通便好。”楚天安慰了小姑娘一句,拿出了灵船,念出
诀,尔后抛在地上。
待他跳上船,正想要伸出手,却发现小姑娘凭自己的本事跳了上来。
于是他默默地将手背在身后,催动灵船。
忽的,雪停了。
楚天诧异不解,想起了老
说的话,大为惊奇,“难道他是算师?”
岳无蘅也愣了片刻,眉眼一垂,“或许吧,谁知道呢?”
修仙界的算师与凡尘界的算命先生相似,俱是走推演天机测
命数的路子,只不过前者比后者厉害百倍。
有传闻,昆吾的建立者是一位算道大能,凭借推演之术寻得被后
尊称为创派道祖的七名弟子,自此昆吾声名鹤起,在修仙界中占据一席之地。
然昆吾弟子数少,三万道修,对比仙门巨擘的百万之众,如同麻雀仰望雄鹰,可望不可及。
望着前方
控灵船的背影,岳无蘅心念一动,问出所想,“仙长可以跟我说说昆吾的试练吗?”
楚天侧首,粲然一笑:“当然可以,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而今是昆吾收徒的第三年,你大抵会是最后一批参与试炼的弟子。这试炼并不难,只需走过问心路和闻道梯,便视为通过。”
“问心路问心,闻道梯闻道,知心而求道,所谓道修也。”
“然大道三千难测,小道八百变幻。既有着无
道、因果道、杀戮道、乾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