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克死了老皇帝

一路捧着新衣回了房，沿路遇着的婢子、家丁半分也不知收敛，讪笑声和着春风便卷了楚衿耳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也不与他们计较，回了房，闭了门，将衣裳随手往榻上一丢，清冷笑了。

用过午膳，玲珑来房中寻她。

她是楚衿在楚宅中唯一可以说上话的婢子，也只有她一，对楚衿是真心的好。

得知楚衿不便要宫的消息，玲珑慌了神。手中忙碌的活计也撂下了，赶着便寻了楚衿来。

“大小姐这又是何苦？您明知道夫这是要将您往死路上推，为何还要应下？”玲珑看着楚衿榻上的华服，愈发气不打一处来，“她的儿便能嫁给太子，你却要嫁给皇上......谁不知皇上那身子一不如一，若哪出了岔子，你可是要活葬的！”

“楚玥若当真嫁给了太子，我便是她娘，尚算是我得了个便宜儿呢。”楚衿望向帝苑城方向，冷笑道：“宫或许还能有条生路，留在府上，说不准哪就得被林氏母给折磨死了。”

“宫？您当宫又是什么好事美差？”玲珑有些急了，跺了跺脚道：“现在宫，和往那墓地里钻有什么区别？老爷也是，怎就纵着夫这般来......”

楚衿扬手打断了玲珑的话，问道：“你可愿意跟我走？你在府上和我好，她们也都不待见你。你和我了宫就是宫了，即便来我得去陪葬，你还能好好儿在宫里争条出路。”

玲珑犹豫了一番，艰难地点了点。

如此，到了第三选秀之时，林氏与楚玥天将明便将她主仆二送出了楚宅。

彼时宅子的大门还未合上，她母二的讥笑声已经忍不住了。

宅门被重重的合上，楚衿抬首望了一眼匾额上以楷书金字写成的‘楚宅’二字，轻声问道：“玲珑，你相信这世间有报应吗？”

她这一声极轻，玲珑并未听清她说了什么，追问之下楚衿也并未答她，只自顾自道：“我从不信这世上有报应，如果有，那也得是我亲手去报。”

顺畅门外平是不许百姓接近的，今却拢了一众的脂香气。

这些姑娘们与楚衿一样，今都只能看见一双明眸，脸上覆着面纱，是瞧不清全貌的。

大昭的规矩，这要宫侍奉的，在送宫中选秀的路上，容颜是不能示的。

各旗选秀的秀依序排开立着，楚衿打眼望去，脸上都挂着一双朦胧泪眼，红肿成了桃。

可那眼泪却没有一滴敢落下来。

是呀，选秀宫成了皇帝的是欢喜事，谁敢哭呢？

御前的公公扫着浮尘而出，清点了秀名册后用尖细的嗓音道：“姑娘们都别愣着了，快里请吧。”

随侍小主的婢子不得内，只得在顺畅门外候着。

只等自家主子中选，才会有来引她们宫伺候。

但今朝，哪里又会有落选的呢？

民间都传着，此番宫选的不是皇帝的嫔妃，而是往那陵寝里充数的活死罢了。

楚衿排在行队最后面，玲珑一直攥着她的手，泪盈于睫道：“大小姐，您......”

楚衿将食指放在唇间对玲珑比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多杂，莫要说错了话。

偏此时，一匹骏马飞驰而过，掠过这些秀直闯了顺畅门。

夹道侍卫视若无睹，便由着他去。

行马速度极快，近乎是一闪而过让瞧不真切。

可楚衿却清楚看见，那衣袖上缠了一块乌黑的布。

她缓下了脚步，与行队拉开些许的距离。

这顺畅门哪里有敢这般长驱直？且那衣袖上缠着的黑布于宫里的规矩也是不吉利的征兆。

这般闯帝苑城去却无阻拦，莫非是......

楚衿正呆立在原地思忖这事，掌事公公见她行踪鬼祟，跟上前来用浮尘打在了她的小腿肚子上，骂道：“脚步还不利索些，等什么呐？”

楚衿与那公公赔着笑，将手腕上带着的玉镯取了下来，想也未想便递给了公公。

那玉镯是楚衿生母的遗物，玲珑见楚衿此举都吓傻了，忙道：“大小姐，您这是......”

“公公瞧瞧这玉色，通透无杂，能得个好价钱。”楚衿截住了玲珑的话，托着公公的手一并将玉镯持在了半空中，冲着色照了照。

那公公眯起一只眼仔细看着，知道是好货色不自觉咽了一唾沫，环顾四下见无注意，忙将玉镯揣进了自己宽敞的衣袖中，“你取这给我作甚？”

楚衿牵起玲珑的手，一副泫然欲泣模样，道：“这是我家妹子，自幼与我相依为命，金兰谊厚。此番宫，死生不得出，也难再见亲。还望公公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