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嘴给你扇烂

眼见皇后的鸾架越行越近，楚衿刻意拔高了声调道：“依刘常在说，这事儿仍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心中的结？”

“可不是废话？”楚常在截住了鱼儿的话道：“若换做不能产子之是你，你心中能舒坦吗？别看皇后娘娘笑颜常绽与没事一样，心里的苦谁又能知？”

楚衿凝眉思忖须臾，“按说皇后娘娘心中不豫尚能理解，可我宫问过了礼官，说这些时，皇上一月里有十数都宿在皇后娘娘宫中，待皇后娘娘宠有加，若是依着你所说，瞧着皇上待皇后娘娘是真心的好，也不嫌弃这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刘常在白了楚衿一眼，冷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七出之条也有录，子无后可休之，你觉着皇上能不在意此事？如今的宠，也是为了让皇后娘娘早走出霾罢了。你且瞧着，过阵子......”

“七出之条有录子无后可休之，刘常在何必在长街上聒噪这些？你大可去朝阳宫提醒皇上一句，让他休了本宫，好给你让位。大昭的皇后，由你来当可好？”

皇后的声音由拐角处传来，下一刻，当萧常在与刘常在看见凤轿拐过弯来立在她们面前时，二吓得脸色煞白，齐齐跪地道：“皇......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楚衿也欠身下去请了安，不过她却没有半分惧怕。

皇后掀开了轿帘，目光生厉看着跪在地上不住颤抖的刘常在，缓声道：“刘常在，你这张嘴未免也太碎了些。本宫能不能生育与你何？皇上待本宫如何又与你何？你明面上对本宫毕恭毕敬，背地里却生出这许多事端来，两面三刀的，让恶心。”

刘常在吓得膝盖一软瘫在了地上，叩如捣蒜般连连赔罪，“皇后娘娘息怒，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妾身待皇后娘娘一片忠心，娘娘您......”

“忠心？”皇后冷笑道：“你忠心相待本宫都这般了，若再生了歹心，岂不是如同丽妃一般要取了本宫的命？”

刘常在色厉内荏，被皇后这么一吓便哭出了声来，一句全话也说不出。

萧常在则替她求道：“皇后娘娘，今儿个楚氏宫，刘常在也是想替您训诫她一番，才会不择言，说错了话。”

“替本宫训诫？本宫是没长手还是没长嘴，要训诫一个宫嫔还得由你二代劳？”

楚衿瞥一眼皇后铁青的面色，柔声劝道：“皇后娘娘息怒，两位姐姐无意冒犯，不若就恕了她们这一次吧？”

皇后目光鸷盯着楚衿瞧了半晌，心想着她在这儿训斥萧常在与刘常在二，楚衿却替她二求了。若今自己当真轻纵了她二，二心中必定记着楚衿的好儿。

她绝不能让楚衿有一丝一毫拉拢心的机会，于是沉声道：“你不劝倒罢了，你开劝了，本宫纵了她们，更让宫觉着主上没规没矩的，后更难以管束他们了。宫规森严，背地里嚼舌根以下犯上者，罚俸一月，掌掴四十。今儿个本宫便要拿她二比个例子。”说着吩咐身旁的掌事婢道：“青黛，给本宫打烂她二的嘴，看她二还敢不敢舌招尤！”

萧常在与刘常在哭声一片，不住喊着皇后饶命。

临近巳时三刻（十点半左右），烈当空，阳光洒在露的肌肤之上，耀得久了更是火辣辣的疼。

皇后才没那闲逸致看着她恶受刑，于是一扬手，命宫抬轿去了。

凤鸾宫的掌事婢青黛向萧常在与刘常在福了一礼，面露为难道了声对不住，便左右开弓，一面上抽打了一掌。

她二到底是主子，皇后又未盯着行刑，青黛自然手下留，不敢得罪。

楚衿立在檐下凉处瞧了半晌，眼见这四十掌已经打了一半下去，萧常在与刘常在不痛不痒的，连脸皮都没红，于是上前附耳青黛道：“你可记得皇后娘娘最后吩咐你的那句是什么？皇后娘娘让你打烂她们的嘴，你四十掌抽打下去，她二毫发无损回了宫，你猜猜看皇后娘娘今气成这样，回宫后会怎样待你？”

青黛眸中含了几分惊恐看着楚衿，楚衿又捂嘴窃窃道：“与方便，至少要保住自己周全不是？姑姑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更要懂得察言观色，才能将子过的体面舒坦了。”

“你在那儿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萧常在怒目瞪着楚衿问道。

楚衿微一欠身，桀然笑道：“无事，替两位姐姐求呢。”

说罢，楚衿便悠闲向自己宫中行去。

身后，青黛掌掴二的‘噼啪’声响彻长街，回音听得心底发怵。

楚衿心猛然一颤，回首时，见不过三掌下去，萧常在与刘常在已然被抽打到了地上，嘴角的鲜血涌而出，染红了二素色织花的氅衣。

和着清脆悦耳的掌声与二凄惨连连的惨叫声，楚衿中哼着小曲儿，携手玲珑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