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两相好

（ps：明天皇后扑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众劝了楚衿良久，直到天色夜了，才纷纷离去。

而大昭的后宫，也在这一夜变了天。

皇后虽得张太后力保留住了后位，但凤鸾宫由外下了重锁，加之侍卫把守，俨然圈地成了死牢。经此一事，皇后若再想翻身，怕是难了。

张太后由凤仪宫离去时，玄珏相送她一程。

她看出了玄珏的不悦，于是低声道：“皇帝是在怨哀家保全了皇后的颜面？”

玄珏不豫，张太后又道：“没了皇孙，哀家心中的痛不亚于皇帝。皇后做下这事，纵死上千次百次也不为过，可她是大昭的皇后，皇帝若废黜了她，要如何向天下万民代？皇后不德，便是皇帝你御内不良。你登基三载，帝位方得安稳，任何可起民意动之事，哀家都不许它有万分之一发生的可能。”

玄珏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渐渐发力攥握成拳，“所以衿儿的委屈，只能自己隐忍吗？朕答允她不会让任何伤着他，如今是朕食言了......”

张太后一脸不解看着玄珏，质问道：“皇帝，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国之君，天下万民仰仗着你得以繁衍生息，大局之势与一后宫眷在你心中孰轻孰重你不懂得分吗？哀家瞧你是有些昏了了。”

“朕是皇帝，也是衿儿的夫君。若连自己心的子都护不得，朕还有何能耐去护得天下百姓的周全？”

“你......”张太后闷哼一声，拂袖道：“罢了，哀家全当你今失去了长子心有郁结，说出了糊涂话。皇帝留步吧。”

青竹搀扶着张太后上了轿，玄珏则毅然决然反身而归凤仪宫。

青竹令宫抬轿缓行回宫，一路上隔着轿帘与张太后进言道：“太后，婢瞧着皇上这是真心喜欢华妃娘娘。”

“这真心落在寻常百姓家，他二定是街知巷闻的神仙眷侣。可落在皇帝身上，只会酿成惨事。”张太后手扶额满面担忧，“商纣王宠妲己，周幽王疼惜褒姒，唐玄宗纳了自己的儿媳玉环，他们待这些子尚算不上独宠，已然将各自的朝国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如今皇帝独宠楚衿一，对旁视若无睹，是福是祸，往后谁说得准呢？”

张太后幽微一叹，忆起从前往事，不禁苦笑，“想当年哀家在先帝后宫，同那些个嫔妃斗得你死我活，为得不也是争得先帝的些许宠？到最后哀家看似赢了，可先帝心里最之却从不是哀家。哀家是一路从嫔妃熬过来的，知道那些个冰冷漫长的寒夜有多么蚀骨摧心。你以为贤妃、张妃，那些个答应贵的嘴上不说，心里却能舒坦吗？嫉妒二字皆为字旁，故而嫉妒一事生来就是子的天，若要做到不嫉不妒，岂非存天理灭欲？纵观今华妃小产一事，明面上看着是皇后的错。可皇帝与华妃，又当真全然无错吗？”

青竹思忖须臾连连颔首，又问：“太后怎不将这道理告诉皇上？”

“他又不是黄小儿，还愿意听哀家这老婆子在耳边聒噪吗？明知道说了他不会听，又为何要费尽舌自己给自己寻不痛快？”张太后捏了捏自己有些发酸的山根，吩咐抬轿内监道：“往钦安殿去吧，哀家想给那未曾谋面的小皇孙添柱香。”

张太后的话并未没有道理，生在帝王家，哪来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的美梦？

可对于玄珏而言，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本就是极简单的事。

他对楚衿的感无由而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栽在这样一个子手中。

他只想护着她，对她好，常见着她笑。见她喜乐，自己便欢喜。旁事，也无过多的渴求了。

后来的几，玄珏几乎下了早朝就赶去凤仪宫陪在楚衿身旁。

而楚衿紧闭的心扉，也渐渐肯向玄珏敞开。

从前帝苑城，为得只是要替母亲报仇。

如今心愿得成，她本以为自己早已了无牵挂，可在见到玄珏与自己展露的明媚笑容后，楚衿才终于肯去面对自己的内心。

她要和这个男在一起。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无论他身处何地，只要是他就好。

在一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春午后，玄珏与楚衿执手相游御花园。

玄珏指着不远处的御湖打趣道：“可还记得？昔你就是在哪儿救了朕。”

怎么会不记得呢？

要是他知道是楚衿将他算计到御湖里去的，不知道如今还能不能笑得这般开怀。

“皇上，昨臣妾听刘公公念道了两句，说您为了陪着臣妾，已经积攒了许多奏折未批阅了。前朝起了非议，到底也是臣妾的不是。如今臣妾身子大好，国事紧要，皇上还是......”

“那些奏折大半都是问朕安好的，朕看来作甚？”玄珏撇了撇嘴嘀咕着，“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