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动争斗的，我倒是听说过许多，但消除敌意，克制杀意，却还真是闻所未闻！”
“这些凡
士卒完全没有斗志了，就算强令他们往前冲，也只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该怎么办？”
赵毅道：“先等等吧，多等几个时辰，大不了明天，后天，迟早会恢复正常的！”
“我就不信，这玩意还能改变他们念
一辈子！”
事实证明，赵毅的猜测是对的，仅仅只是一夜过后，那些受到影响的凡士卒们就恢复了正常。
他们的智商和记忆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昨
的退却而羞愧惊慌。
严格说来，那可是违抗军令，要杀的！
“大帅，今我等必定奋勇杀敌，还请给机会让我等戴罪立功！”
众惶恐跪伏，主动请战。
圣元国统率欣然应允：“准了！今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若无功，重重责罚！”
于是众再次发起进攻。
城，众看着敌军如
，汹涌而来，不由为之动容。
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争先恐后，就好像面对的不是坚城石壁，而是金山银山，谁先抢到就是谁的那般。
周成惊叹：“这就是凡大军的声势么？”
李柃道：“修士虽然强横，但炼气境界力不过一而已，又无断肢重续，乃至滴血重生的本领，被箭矢
成刺猬也难活命，更有各种异战将和武道高手掺杂其中，豁出命搏杀，迟早能够蚁多咬死象。
真要无视凡，还是得靠法宝或者筑基以上力量。”
周成道：“就算筑基来此也得左右为难，毕竟杀戮过甚有伤天和，迟早得遭劫……”
天道再次形成了一个矛盾的闭环。
炼气修士寿命短暂，就算认识因果，知晓劫难形成之原理，也可能不管那么多，杀生就杀生了。
筑基以上却要为长久考虑，不愿意手染血腥。
凡士卒卖命都是心甘
愿的，他们甘心为功名利禄所驱使，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奋斗，这是天道所允许的自强自立，即便有因果，也可以靠着众生命运来消弭。
道气运之洪流，在此可见一斑。
面对这些杀上来的士卒，李柃心里感受到的不是他们的厮杀征战之意，也不畏惧他们的武力，而是一
为着养活自己，养活家，乃至封侯拜相，争取上进的意气，是时代的发展，国土的兼并。
圣元国上层或为野心发动侵略，这些也或为帮凶爪牙，但间正道，就是成王败寇。
大众的，长远的利益，就是道德。
失败者亡国灭种，或许连皮都要被揭下来领取悬赏，成功者却可统一宇内，乃至成为文明之光。
成王败寇，成王败寇！
如此炽烈恐怖之洪流，引导着一个又一个有众生的生命运和因果业力在此激烈碰撞，相争。
这是无论善恶正邪都无法阻挡洪流，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好勇猛的将士，一旦触动，即是因果，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周成见状，也不由得动容：“这些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悍不畏死啊！”
禄文成闻言，不由叹了一声，解释道：“圣元国士卒只要斩杀敌军士卒一，就可以获下级爵位，授田十亩！
斩杀二，可抵家罪，赎买
隶。
斩杀三，赏赐宅邸仆，斩杀五，可以成为乡间地主。
指挥者则是以战胜计论，大小将官各有封赏。
异战将，供奉斩敌将亦然，所以圣元国士卒不怕死。”
前那圣元国小将赵炎，哪怕只是初出茅庐，如今也已经足以改换门庭，成为贵族了，这份升迁资本，自然是建立在自己麾下两员战将的
命之上。
说实话，他是有点儿羡慕对方的体制……
李柃听了，
以为然，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许诺作出什么改革，提升行伍待遇。
他回看了看己方士卒，一帮子老弱病残早已两战战，面露惊惧，如同面对食野兽。
“看来是真的派不上用场了。”
李柃也没法下令驱赶这些迎战，那是白白送死。
这已经不是什么慈不掌兵之类的问题了，这是体制问题，实力问题。
但李柃原本就没有指望这些。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从一开始，这些凡士卒存在的意义就是道气运，抵消因果之用。
你用大军杀来，我也用大军杀去，不必亲自动手。
修士藏身其中，美其名曰随军坐镇，实际上是利用道气运遮蔽自身，防范冥冥之中的杀劫。
最初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能高手发现这些道理，并且巧妙运用，后世之效仿，已成定例。
但如今，李柃却似找到了一个不必依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