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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吃着饭，就能察觉到陈妈的目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出来。
每一次，都是欲言又止。
甘霖放下筷子，问道：“陈妈，怎么了？”
“啊？什么？”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听着呢。”
陈妈摇摇
，“没有没有！我就是在想晚上吃点什么！”
甘霖：“……”
也是。
晚上吃什么，的确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一顿饭结束，陈妈又急匆匆出门了。
甘霖也准备出去逛逛消消食。
刚走出门，就看见石狮子旁边，小孩子小心翼翼地探出来，眨
着眼睛盯着甘霖。
甘霖：“……”
啧。
有点烦。
小孩子跟狗皮膏药似的，甘霖不耐烦地说道：
“早点滚，否则我找捕快了。”
小孩子眼神畏惧，却还是说道：
“姐姐，我在租界里面卖报纸，我知道很多很多消息！我可以统统告诉你！”
“我还可以给你跑腿，我跑得可快了！”
“你还能雇佣我当打手，我打架也厉害……”
甘霖：“多少钱？”
小孩子犹豫了一下。
他是知道甘霖很有钱的，又知道她有钱的同时，还是能打死
的枪。
小孩子咽了咽
水，竖起一根手指。
“一个月，一块大洋成不成？”
话音落下，一块大洋在阳光底下折
着光芒，朝着他丢了过来。
他连忙扑过去接住，赶紧说道：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我会好好
的！”
甘霖又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她当初那狼狈的样子，一身血衣形同恶鬼，陈妈都没认出来。
这都换了一身衣服，他还能准确无误地认出来，甚至还找上门，倒是有些奇怪。
小孩子挠挠。
“我就是认得啊！我见过的，我都会认得！”
甘霖应了一声，淡淡地说道：
“那还不错。”
这也算得上一种难得的天赋。
“什么名字？”
“金子！我叫金子！”
“……改个名字吧。”
“不行！”他下意识反驳，“这是我爷爷给我取的……”
他又意识到眼前的是自己的老板，
“姐姐说，我这就改！”
甘霖：“姓金对吧？”
他摇摇，“没有姓，我是爷爷捡的，他想我以后发财赚好多好多金子，就取了这个名字。”
“这样吧，你以后叫瑾瑜。”
他一脸呆滞，问道：“啊？鱼？什么鱼？金鱼？”
“……”
他这瞪大眼睛的样子，还挺像金鱼的。
甘霖揉了揉额。
“一种玉石，比金子贵重。”
他恍然大悟，“还有比金子还贵的？那好啊！”
甘霖看了一眼他背着的大挎包，“有纸笔吗？我把名字写给你。”
瑾瑜倒是带了纸笔。
他每天拿着报纸走街串巷，勉强也从报纸上学了几个大字。
这上面的字有点复杂，一点都看不懂，并不妨碍他看得出这字写得好看极了。
“漂亮啊！”瑾瑜开就夸，“比我在报社看到的那些签字都漂亮，看看这横竖撇捺吧，就像，就像……”
他没什么词汇量，不知道该怎么夸，想了想说：
“就像龙，飞到天上去了！”
甘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