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官老爷驾到

番？”

秦川指了指不远处被撞塌的院墙：“回大，昨贼寇攻庄之际，门已被砖石封堵起来，无法通行，大可从那边缺进庄。”

那几个官兵骑着马绕过另一边，亮出兵器，缓缓靠近缺，先是往里扔了一杆标枪，又突然策马冲进去，然后沿着小心翼翼地往里查探。

外边那几百官兵，则原地坐下休息，一个个啃着粮东倒西歪的。

良久，那几个官兵在庄子里转了一圈，又到院墙外查探堆在那的几百具尸体。

原本庄子里共有近千具死尸，秦川让砍了两百来个积年老匪的脑袋，所有无尸体和范家那些都埋起来了，早上又有些乡民来认领他们那些在庄上当护院家丁的亲尸首，哭哭啼啼半天之后，现在庄外仍剩下七百来具尸体。

没多久，几个官兵策马往回走，给千户大回报去了。

又过了一会，那千户大一顿呵斥，几百个官兵糟糟地起身，提着刀朝院墙边上那堆尸体走去。

刚才那瘤子小官又策马来到门楼不远处，喊道：“楼上的听好了，现已查明那边院墙下有些在缉贼寇的尸首，上官要取那些悬门示众，待我等大军离去后，尔等务必速速填埋尸首，以免时疫横行。”

喊罢，那小官策马离开，改去指挥别砍了。

秦川有些发愣。

他本以为要下去迎接官老爷，少不了抹几把眼泪痛哭几声，趁机跟对方做一笔买卖。

没想到对方只进庄查探一番，见里边既没有贼寇，也没有油水可刮后，便开始砍了，连象征的关怀民都没有。

这年的官军糜烂都到这地步了吗？

无奈之下，秦川只得领着宋知庭和罗大牛下楼，往缺那边绕一个弯出庄子。

出到外边，见到刚才那瘤子小官，秦川拱了拱手道：“大，小民有事想与千户大相商，可否请千户大前来一叙？”

那小官皱了皱眉：“何事啊？”

“事关重大，小民只能与千户大说，还望大海涵。”

“随我来。”那小官有些不悦。

秦川看了看两百步外，那里还有百来个全副武装的官兵，一看就是那些将领的私兵。

他没忘记自己山贼子的身份，这一去，若是对方军中有认得自己，或者被对方识自己贼寇身份的话，就回不来了。

他可不是赵子龙，既没那个胆，也没那个万军从中杀个七进七出的本事。

于是，他只得再次拱拱手，歉然道：“大海涵，可否请千户大前来一叙？”

“放肆！”那小官眉一皱，“你一区区乡民，何德何能让千户大前来见你？”

秦川也皱了皱眉，有些为难。

他本想等那千户进了庄子，双方寒暄的时候再谈买卖的，没想到那狗千户胆小到连庄子都不敢进。

他当然也不能出去。

无奈之下，秦川只得再次歉然道：“那便有劳大代为向千户大转告吧。”

“小民昨曾带追击贼寇，血战一场，斩下两百首级，看牙都是些积年老匪，现已硝制存放在庄上，本想运往阳曲献与知府大，今诸位大既到了庄上，小民斗胆，恳请诸位大将那些首级代为敬献。”

“哦？”一个领的瘤子小官眉毛一挑，“首级何在？还不快快拿来？”

“大请稍待。”

秦川又拱了拱手，说道：“大，娄烦镇地处偏远，离县府几近八十里地，若遭贼寇略，必然请援不及，镇上巡检司三十弓兵也难敌贼寇。”

“小斗胆，想借那两百首级，由千户大代小民向朝廷讨个一官半职，好让小民在娄烦编练强兵，报效朝廷，保家卫民。”

听完他的话，那瘤子小官愣了。

“你胆子不小嘛，还想跟千户大做买卖？”那瘤子小官回过神后，着脸说道。

秦川笑了笑：“大，小民只是想为朝廷尽点微薄之力，保家卫民罢了。”

“行吧。”那小官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你先把首级拿来，我回去跟千户大也好说话。”

秦川歉然笑了笑：“大见谅，只要千户大答应下来，小民自然将首级双手奉上。”

那小官眉一皱：“你还敢跟老子讨价还价？”

秦川也皱了皱眉，心里连骂好几句你娘的。

那瘤子小官看起来不过是个小旗或总旗官而已，自己陪着笑脸好声好气跟他说话，他倒好，跟老子摆架子。

还想先拿货走，抢功劳不成？

门都没有。

想到这，秦川脆拱手道：“既然大不便转告，这买卖就先不做了罢。”

说罢，他便带着宋知庭和早已恼怒不已的罗大牛走回庄子。

见他们转身就走，那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