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很痛很痛!!久违的知觉,将痛感无限放大,好似一双腿都
满了明晃晃的针,好似千万蚂蚁在噬咬,好似被架在了炭火上炙烤……
坏的神经在重生,它连接了血
,将最醇厚的痛、麻、痒等各种知觉,传递到她的大脑。
像是堵在路上的山被搬走,像是咆哮的河上架起了桥。
“医院……医院,妈你别急,我送你去医院……”
夏枕月现在也说不清自己的
绪包含着什么成分了,有不可思议,有激动兴奋,有惶恐,有迷茫。
“我不打止痛针,我不打止痛针……”
方如像是变成了孩子,哀求着
儿不要给她止痛。
“不打,妈咱们不打,去医院检查……”
母亲自然是没法站立的,她现在连动一下脚指
都还做不到,带她去医院也是一件难事。
第一时间,夏枕月就给于知乐打了电话。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她毫不犹豫第一个求救的,那一定是他。
才凌晨五点多钟,茫然无措的少
,焦急地等待着他接通电话。
……
因为昨天陪夏枕月过生
,于知乐赶稿子到晚上一点多才睡。
新书已经发布了,看势
有大火的可能,他也收起了以前的咸鱼状态。
凌晨五点多这会儿,他还在酣睡,闹钟是早上七点多的,今天一整天都有课。
手机屏幕亮起,专属铃声由小变大。
他抖了抖眼皮,继续眯着眼睛,忽地又辨认出了铃声,立刻睁开了眼。
拿起手机,房间都还很昏暗,是她的来电。
从来没有这么早给他打过电话,他知道以夏枕月的
子,如果不是特别急的事,是绝对不会吵醒他睡觉的。
用力搓了搓脸,他赶紧接通了电话。
“知乐……呜……我妈的腿很痛,你可以过来陪我一起送她去医院吗……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听到她在哭,于知乐立马没了睡意,心脏也揪到了嗓子眼。
“阿姨怎么了?”
他一边说着,另一边已经在起床了,随手从椅子上拿了件t恤套上,短裤也没空换了,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她的腿突然很痛,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别害怕,我立刻就过来,立刻。”
于知乐跑到卫生间,捧起水泼在脸上,揉了揉眼睛,卷起衣服胡
地抹了一把,小跑着从桌子上拿起老爸的车钥匙。
袜子也没穿,一脚塞进鞋筒里,踩着鞋帮子就跑下楼了。
很快,一台白色的凯美瑞从小区开了出来,小巷开不进去,只好停在最近的路边。
他一边小跑着,一边抠着鞋帮子,看到了夏枕月家的小店,卷闸门已经拉开了,夏枕月在门
焦急地张望着。
母亲双腿这突如其来的痛感,夏枕月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医院老早就给出了结论,说治愈已无可能,最好的
况也就是恢复一丁点知觉,最差的
况甚至全身瘫痪。
终于看到了这个身影。
那一瞬间,所有的迷茫无措,顿时安心了下来。
让
安心的
可不就是这样么,无论何时何地,在见到他的一霎那,就有了依靠,焦虑和恐惧也烟消云散。
“知乐!”
“现在怎么样了?”
“她痛得很厉害,以前都不会痛的,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着吓坏了的她,大眼睛红红的,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于知乐感觉心疼极了。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她就只有母亲了,他能感受到她的担心和害怕。
“没事,有知觉了说不定是大好事,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
于知乐安慰着她,快步走进屋里。
方如坐在
椅上,因为剧烈的疼痛,脸色很苍白,目光出神,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这是事实一样。
雪媚儿躺在她怀中,说来也怪,媚儿上来之后,那疼痛的感觉就柔和了许多,刚刚好处于方如能够承受的程度,不至于让她因为痛感突然消失了而慌了神。
“阿姨,我们送你去医院看看。”
于知乐蹲下来,握住方如发抖的手,她的手脚皮肤都特别烫。
“麻烦知乐你了,这一大早的,我这……”
“阿姨可别这么说。”
于知乐推着方如出来,夏枕月收拾着东西,挎上布袋子,里面装着上一次母亲做检查的病例报告等文件。
“你们都是好孩子……”
方如看着为她焦
烂额的小月和知乐,还有窝在她怀里的猫,喉咙哽咽,鼻
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阿姨,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三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