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一年

“那黄思当时是如何想的？事后可曾否后悔？”

古色古香的桌椅之旁，拥挤着众，都正迫切的询问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过，他们之间虽然拥挤，却依旧维持着衣饰的齐整，言行举止之间，也没有了分寸，因为他们还有着一层身份

公卿和士大夫的子弟。

被他们询问的那，衣着较为朴素，虽然按着士的样式剪裁，但质地较糟，即便是一名世家子弟，也是个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

他侃侃而谈，从容面对众，笑道：“若想知道黄思如何想，就得知道他为何这么做，他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也是有缘由的。此家道中落，但少即好学，举孝廉而起，取一小世家庶为妻，中年时尚郁郁不得志，后与张家长者手谈论道，被其欣赏，得了张家举荐，从此步中枢，后来得位秘书监，享五品，可观朝上礼，也是其的仕途巅峰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面前一双双充斥着渴望之色的眼睛，轻饮一茶水，才继续道：“然之贪欲一起，便无法抑制，黄思本是寻常官吏，寒门出身的浊官，虽有世家庶为妻，但家族只是地方小族认命，想着循规蹈矩，如其他寒门子弟一般为官，不求闻达于朝堂，但张家举荐，境遇陡变，因为顶尖豪门的一个念，他的命运就被更改，心态便不相同，总觉得自己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于是渐渐摒弃了和而不党的行事风格，帮张家出，这才有了那次朝会上的一幕。”

他说到这里，又停顿下来，但这次却无催促，不少表着自己的看法

“原就说嘛，黄思听闻是个中庸之，所以才能担任秘书监一职，这个官位时常要受咨问，不可谓不重要，所以多由中正之士担任，但黄思担任之后，时常替江左之说话，偏偏他还是个北，原来症结在于此处。”

“不错，可惜一年前的那次朝会，他踢到了铁板，赔了夫又折兵，本来朝会只是商讨与匈的和战，他偏要替张家出，想要捧杀陈秘书，最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但我等只是知道在那次朝会的半年后，诸评落下帷幕，陈秘书正式走马上任，为秘书省秘书监，而黄思被调往散骑省为长官，还为五品。”

“然而散骑省终究不比秘书省，只能整理门下省的些许文书档案、归纳书籍，自宣武时就有衰落趋势，先帝之时，更是无常定职，最终职任闲散，用渐轻，哪里比得上秘书省，还能为圣上咨政，为列卿问询啊，可惜黄思，最终郁郁。”

……

众议论之时，外面又有几进来，让茶肆中的仆从奉上茶水，然后就习惯的要找说书听事，但随即注意到在这堂中一处，聚集了许多，还有被众围在中间的那个，不由来了兴致。

“黄通已经来了？好事，我等也来听之。”

“上次说了邓太守守边，击退了宇文鲜卑的小贼，我回去之后品味了许久，越觉得黄闻之说，甚，当为真相。”

“不错，不错，如今这百家茶肆，能听黄闻之说，那是别有乐趣啊！”

言罢，这几也不落座，也不去找说书了，转身就朝那拥挤的群走了过去。

这里正是百家茶肆，聚集在这里的士，遍及京城各处，触角可以延伸到洛阳各家的公卿世家，其后台东家更是消息灵通，可以将第一手的信息传递过来，让聚集于此的士知晓、品味，而且由于消息迅，帝国各处的变化和流，亦可以第一时间，就传递过来，也让这诸多士品鉴一番。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士汇聚之处，加上新汉对史家子弟颇为宽容，便是国政之事也可议论，于是洛阳内外但凡有一点什么动静，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听闻。

不过，自从这个黄姓之抵达之后，况就有了变化。

此不说他的名字，自号通者，取消息灵通之意，又有好事者称之为黄通、黄闻君、黄晓师，他的消息不比百家茶肆灵通，毕竟茶肆多，各处有杂役、眼线传递消息，而黄通只有一，又无势，任凭他如何作为，也比不上百家茶肆的消息来得快。

但自这黄通到来之后，诸多士却更喜欢听此说道，哪怕他说的往往是半年、一年，乃至更长时间前的旧闻。

和一般的说书不同，黄通说事，不是单纯的叙述，而是将事拆解开来，先书背景，再加自己的分析和看法，试图找到事内里的脉络，也就是此事为何会生，参与的又是什么心理，事后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他这种见闻说辞，对士而言无疑更有吸引力，毕竟士子弟在家族中，时常接触到种种，看待问题不是单纯看表象，有的时候更是会亲身参与进去，所以黄通的这种**，无疑更能引起他们的共鸣。

“黄思当时的提议，被众卿移花接木，挖了他自己的根，事后再找张卿相助，但又岂能如愿？最终郁郁寡欢，回去后就对侄子说，大族上位之拼，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