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人将行，谁相从

“看你们的样子，该是知道让你过来是什么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看着两名得力属下过来，陈止就笑了起来，他从两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见周傲要开，陈止先摆摆手。

“不用着急，听我把话说清楚，”陈止止住了周傲，又看了眼略有闪烁的董绪，心里已经有数了，“我要外放为一地的郡守，这个消息，你们肯定知道了，甚至比我知道的还早，我也是从董君的中得知，要去的是那代郡，而非广宁，这段时间以来，很多事也都多亏了董君在旁提醒，否则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董绪面露惭色，正要说什么，也被陈止摆手止住了。

“先听我把话说完，”陈止说话的时候，笑容渐渐收敛，“本还想着将太乐署的几位同僚，都一一调动过来，结果我自己都要走了，自是来不及了，不过此去北疆，不是旁中的被配，倒也能有一番作为，摆脱了洛阳的诸多掣肘，更有施展的空间，这手也是不够的，这一年以来，你们二辅佐于我，从太乐署到这秘书省，劳苦功高，我与两位更是相处融洽，若你们愿意的话，可以随我同去……”

他看着两的表，顿了顿，道：“客套话我不多说，更不瞒你们，此去也有不少风险，但更有机遇，你们愿意相随，陈某绝不会亏待两位，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况且京城洛阳，也要安排一二手的，留下来也有留下来的益处，一样可以帮我，最起码可以把我明年的诸评风向。”

他话说完，对面的两都沉默起来，似在心中衡量、沉思，很快，周傲就打了沉默，清楚的表明态度：“属下唯监正马是瞻！”

“好！”陈止点点，笑道：“不过，还要让吴屈等候些许时，先得待我上书，为你谋一职，我亦要一个月后方可上任，到时你我同往！”

吴屈是周傲的字，陈止之前在公开场合，都是称呼下属的职位，私下里则是姓后面加一个“君”的尊称，现在直接叫字，就是表现亲近的意思了。

“好！”周傲做出了决定，整个也平静下来，不复担忧、踌躇，“全凭监正吩咐！”至此，他与陈止的利益，是彻底绑定在一起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是真正的铁杆心腹了。

谨记着，这位心腹又转朝董绪看了过去，后者正一脸为难的样子，注意到周傲的目光，便要硬着皮开。

陈止却摇道：“董君，你经验丰富，正好坐镇京师，以为联络，后我等地方上有什么需要，还要你居中出力，而且诸评新立，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也需要你们这些、能够理解我心思的留下来主持，明后两天，我会列个章程给你，以后诸评有事，你可以依章而行，也省得走上歪路，有你在这里帮我盯着，才能让放心。”

董绪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陈止看出自己的心思，主动给一个台阶让自己下，所以他迟疑了一下，便双手抱起，长揖一礼，也不说话，想着陈止言语，心中怅然若失。

等董绪退出去，周傲忍不住道：“监正，董绪能有今，都是靠着你的提拔，结果他却无视恩，只顾自己，您又何必给他留颜面？”

陈止摇道：“各有志，际遇各有不同，我能做到的，就是让跟随我的，能有受益。”

周傲点点，忽然心中一动，又道：“对了，有些事要禀报监正，就是先前监正想将太乐署的一二等调动过来，所以派我过去联络，如今高疆、马选等怕是不会过来了，但有一个，昨晚派过来与我联系，不知是何用意。”

“哦？是什么和你联系了？”陈止对原本下属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趋利避害是之本，他犯不着为此责备他，但如此一来，双方的分也就淡了，后有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是明堂令的，特地来询问了有关监正的事，打探外放代郡的消息是否为真，”周傲说的时候，脸上有一丝疑惑，“我不知道明堂令的心意，所以并未明确答复，其也不追问，就回去了。”

“嵇法的么？”陈止眯起眼睛，沉吟了起来。

明堂令是太常府的从属官，品阶、位格与太乐令一样，之前陈止还和明堂令嵇法有过合作，两一同负责和大鸿胪那边联系。

在这期间，名义上两是合作，其实更多的是陈止主导，嵇法只是在旁协助，或者脆就是看着，顺势学个一点一星的行事手法。

开始的时候，嵇法对陈止还有些成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成了敬佩和推崇，等一场大典下来，更是对陈止尊敬有加，言必称先生。

这样一个，派来打探陈止的事，是本着何种目的，却也不好猜测，因为……

“嵇法是嵇家之后，那嵇康何等物，他的后世子孙多为清贵，嵇法的伯父嵇绍将任御史中丞，嵇法未来的前途可谓光明，他来询问我的事，又有何目的？”

心里罗列出几个可能，陈止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