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九 明灾与隐患

就在陈止一路南下，步徐州，并且越来越接近大江，眼看着就要与江左朝廷隔江对峙的局面下，这消息有如雪花一样，纷至而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江左朝廷这边，可以说是应接不暇，只不过处理这些事的，已经从朝廷诸公，变成了王敦的幕僚班子。

但是他们的压力，没有因此而减轻，准确的说，如果是诸公当政，面对玄甲军大举而来，甚至是陈止亲自领兵，难免要胆战心惊，但尚且不至于手忙脚，因为知道有个朝廷大义在，还有先皇的恩义在，关键时刻还能用这个名义过去探风。

再不济的话，也是能保住家族的，毕竟就算那北地玄甲军真有什么念，也不是为了毁灭江左，而是要一统天下，那倒霉的也是皇家宗室，而不是他们这些世家大族。

但是王敦的幕僚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很清楚的，一旦真要被攻伐过来了，那真是半点侥幸都没有，很有可能就被直接灭杀了。

所以这几时常就有幕僚因为压力太大，而累倒的况，甚至还有不少找到王敦，想要向他暗示，最好能想个折中之策，实在不行，就是让出建康也无妨。

不过，每一次王敦都没有任何表示，直到次数多了，似乎他也是不胜其扰了，便传令下去，将麾下的诸多幕僚全部都召集起来，聚集在一起。

“我知道你们这几得知了北边的消息之后，一个个都是心不宁的，”王敦环视众，一开就直接点题，“甚至还有不少找到我这里，表达着这样的念，想让我退一步，只是你们却没有想到，如今这个局面也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一旦退让了，顷刻之间就是败亡的局面！”

说到这里，他吸一气，这才继续道：“很多现在不理解，为何我要进攻建康，但现在回过去看，如果咱们还留在荆州，是个什么况？”

听到这话，所有的表都变了，一个一个的脸色有些苦涩和不自然了。

“荆州，可是已经被那玄甲军攻陷了！”

王敦说出了所有的心中所想。

“若是我等还在荆州，难道就能抵挡玄甲攻势？怕是未必！”他叹了气，有些无奈的摇道，“我等虽然着力攻打江左，但是在荆州也是经营多年了，而且那里作为我的根基之地，所以放了不少的守护，结果也不过就是几时间，换成我等亲自驻防，恐怕也不会有太大不同，甚至还会被困死其中，再无逆转的机会！”

听到了，不少已经开始点，承认这话说的确实在理。

“我之前攻伐江左，也是抱着一个侥幸，觉得陈氏或许还顾虑朝廷，顾虑皇帝，但现在看来，还是不够了解他，”王敦说话的时候，表逐渐沉起来，“写给此的几封书信，不得半点回应，结果他还兴大军而来，根本就不担心皇帝会出意外，既然如此，那我等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众听到了，有叹息，有唏嘘，却也有那意志坚定。

随后就有上来说道：“最近城中世家，不少有动静，是否要严加看管？”

“怎么管？”王敦冷笑起来，“怕是没有动作的家族，反而是少数吧？”他一摆手，“都随他们去，无需理会！难道这个时候了，他们还能有其他想法，无非就是想要联络陈氏，为自家保留元气罢了，只要守住各方通讯渠道，自是不用担心，而且还能从这些的往来信件中，得到不少报。”

下面的听了，就默默点。

不过，他们心里也很清楚，王敦这话说着洒脱，颇有大气，好像是掌握住了关键，但实际上也是无奈之举。

别看建康城已经落了王敦等的掌控，但那也只是占领而已，这里作为新汉王朝各大世家最后的据点，里面的关系当真是错综复杂，员更是复杂，而且牵动天下各处，关系网络层层叠叠。

王敦的兵马虽然相对强横，数也不少，但即使全部散开，到各家里面监督，那就得把军队全部散开了，着实有些难办，因此只能选择这种折中手段。

说到底，各大家族根本不认他王敦之权，只是迫于刀兵，于是暂时低，想让他们配合，那是休想。

王敦的这个选择，目前看来，是最有可能施行的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诸多家族虽然大部分都是谋于外，却也有那有心兵行险着，建立一个功绩的。

就在前线传来消息，说是陈止的兵马离开下邳，继续南下的当天夜里，在庾家的一处别院里，前后来了两拨，通过密道行进，最后在院子处秘会。

“见过张公。”

其中一，便是如今的庾家之主庾亮，他起身迎接的，却是那张家的张应。

张应摆摆手，回应道：“庾君无需客气，你我如今皆为冠军侯做事，没有什么资历之分，那北地唯才是举、以科举取士，我等也当时刻提醒，不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