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顶罪（2更）

府还不知要败落成什么样子。”

秦曼点点，说知道了。

武安伯夫端起茶盏喝了一，正想说有些乏了，让秦曼回房，就见金妈妈急赤白脸地走进来，“夫，海棠院那边出事儿了。”

武安伯夫眼角一跳，“是小姜氏又作妖了？”

这个儿媳，自打过门的一天起，就没让她省心过。

“不是少夫，是宣哥儿。”金妈妈声音都是颤的。

武安伯夫脸色更是难看，“宣哥儿怎么了？”

“听海棠院那边的丫鬟过来说，宣哥儿，没了。”

“什么！”武安伯夫眼前一黑，险些气晕过去。

秦曼忙扶住她，小脸上也是被吓得一片煞白，“金妈妈，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具体的，老也不清楚，恐怕还得夫亲自过去瞧瞧。”

金妈妈说完，忙走过来和秦曼一左一右搀扶着武安伯夫。

“我的宣哥儿！”武安伯夫哀嚎一声，浑身发软，眼眶发红，如遭雷击一般。

当年潘秀月一尸两命带走了显哥儿的骨，后来显哥儿一心痴缠在丽娘身上不肯续弦，她好不容易才盼得丽娘生下儿子，虽说是外室子，但好歹沾了他们秦家的血脉。

现在小姜氏又不会生，这个孙子对几代单传的秦家来说有多重要可想而知，本想着让他留在海棠院，小姜氏时不时地过去瞧瞧，子一久，显哥儿长大了自然会跟小姜氏亲近，往后就让小姜氏当成嫡子养着，哪里想到……

金妈妈看出夫迫切，但这样子，估计走路都不利索了，便命备了滑竿，由几个粗使婆子扛着过去。

这会儿的海棠院里，气氛一片凝滞。

姜柔还坐在廊下的靠背椅上，神却有些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彩芹随时关注着她的动静，就怕她神上受不住一下子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外传来说话声，“夫来了！”

紧跟着，就见几个婆子抬着滑竿，滑竿上坐着武安伯夫，金妈妈和秦曼跟在后，几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姜柔站起身，抓着绣帕的手指紧了紧，对着武安伯夫屈膝，“母亲。”

“宣哥儿呢？”武安伯夫一双眼睛刀子似的剜过她身上。

姜柔不明白为什么一来就质问她，心下委屈，便咬着唇不说话。

彩芹忙道：“宣哥儿还在房里。”

武安伯夫一把甩开金妈妈，跌跌撞撞地去了西厢房。

片刻后，厢房里传来她悲痛的嚎哭声，“宣哥儿，我的宣哥儿——”

秦曼站在外没进去，看了姜柔一眼，又见郑娘被五花大绑跪在花台边，不由得蹙起眉，“嫂嫂，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关我的事。”姜柔下意识辩解道：“我才刚从街上回来，也不知他怎么突然就……”

“那她呢？”秦曼指着郑娘，“她又是怎么回事儿？”

“郑娘照顾不周才会导致宣哥儿小小年纪就夭折。”彩芹大声道：“都是她的错！”

“不是的。”郑娘刚风的眼泪又再次落下来，“宣哥儿一开始都好好的，后来少夫来过之后，他就开始不舒服，一个劲地打嚏，之后就开始起疹子，又哭又闹……”

“贱胚子，你还想抵赖！”彩芹气得直抖。

“我没有抵赖，我说的是实话……”郑娘满心委屈。

武安伯夫前后哭了有一盏茶的工夫，这才扶着门框走出来。

“娘。”秦曼走过去扶住她。

武安伯夫的目光在姜柔惨白的小脸上定了定，随即又转向郑娘，闭了闭眼，沉声道：“郑娘谋害世孙，来，把这杀凶手送去顺天府依法处置！”

娘没有卖身契，主家不能随意发卖或是用刑。

“夫，夫饶命啊！我什么都没做过……呜呜……夫……”郑娘哭得满脸泪痕，但很快就被婆子们给拖了出去。

武安伯夫狠狠攥了攥拳。

她不是没有怀疑姜柔，然而事已至此，必须要有出来顶罪。

曼姐儿要想顺利东宫，今后还得靠着小姜氏和姜氏的关系，倘若挖下去真挖出来是小姜氏所为闹得大家没脸，那曼姐儿选一事就只能泡汤了。

到底，只是个庶孙啊，难过只是一时的，为了大局，忍吧，大不了，今后给显哥儿纳妾再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