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还治其身（1更）

之后便撑着伞走出巷子，红色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秦显哆嗦着站起身，袍子上早被雪水打湿，一脸狼狈。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胡同，却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瞧着像是刚到不久。

坐在车辕上的有些眼熟，但因着风雪太大，看得不是很清楚。

他定定神，转个方向准备回府，就听得马车里传来清越的声音，“秦世子……”

秦显脊背一僵，尚未来得及反应，马车里的已经撑伞走了下来，肩华贵的紫貂斗篷衬得那张明媚姝丽的脸越发韵致妙。

“督……督主夫。”想到姜柔的死，秦显不敢面对她，低下去，声音都是颤的。

姜妙问他，“被算计了这么多年，滋味儿如何？”

秦显苦笑，“原来你也是来等着看我笑话的。”

“我为何不能看你笑话？”姜妙说：“你输得彻底，今后不单单是我，全京城的老百姓，甚至是宫里的主子们，都会看你笑话，把你这桩丑事儿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秦显攥着拳，一的无力感涌上心。

瞧着他苍白颓废的脸，姜妙冷笑，“不算她怀的，你另外那两个孩子，全都被她设计死于你手上，大仇未报，你有资格消沉么？”

秦显闻言，虎躯一震，“我……”

“别忘了，她的目的是复仇，你越消沉，越颓废，越没用，她只会越高兴。”

姜妙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劈开秦显混沌的脑袋，他愕然抬，就见眼前明媚冶丽的子眉目坚毅，眼神清冽。

“声名尽毁，家亡，你已经无路可退了。”姜妙继续说。

秦显心痛如割，他何尝不知到了现在，自己跟行尸走没什么分别了，余生还有数十载，但他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眼前只如这大雪天一般，一片白茫茫。

姜妙问他，“你想过死吗？”

秦显认真思考了一下，马上摇，“不不，我不想死。”

“那就给自己找个活下去的理由。”姜妙莞尔，“她能潜伏在你身边多年甚至不顾伦常委身于你只为复仇，那你为何不能以其之道还治其之身？”

“我？”秦显皱着眉，陷自我怀疑，“我……能吗？”

“不是你能不能，而是你想不想。”姜妙换了只手撑伞，声音犹如敲击碎冰，清脆悦耳，却隐隐透着一子冷冽，“她把你的生变成一场噩梦，然而你却不知，现在的你，也会成为她的噩梦。

这场游戏还没完，只要你肯花心思，她就不一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秦显从未想过，在生低谷最落魄最灰暗最绝望的时候，会是她前来点拨自己。

心中颓丧和沉郁消散大半，他慢慢挺直脊背，平视着姜妙，“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