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圣驾至扬州

时候，就直接吓一跳了，这样的小村落，怎的有这么多牛马？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现象啊。

再往前靠近一些，却见一个差，带着佩刀，领着几个壮丁，赶着牛马，正要出村。

这差一看到远处大队马前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架势，一下子竟是被唬住了，连忙吩咐几个壮丁驱赶着牛马到道旁去，不要冲撞了贵的大驾，而后服服帖帖地站在道旁，一面张望，猜测着这些是什么马，一面心里琢磨着什么。

随即，便见一窝蜂的冲来，却是那王锦等走的最快，他们一看到下乡的公差，便打起了血一般的兴奋。

这岂不是差下乡来抢夺小民们的牛马吗？

王锦率先上前，大喝一声：“尔是何？”

王锦的气势很足。

差一见，也有些胆怯了，对方戴梁冠，一看就是官宦，忙叉手道：“不知上官是谁，下吏曾度，乃是高邮县工房的差役。”

王锦便将抬得很高，一脸不屑于顾的样子：“我乃御史台台院御史，主理匦事宜，今来扬州，便是查黠吏豪宗，兼并纵，贪赃枉法之事。我来问你，你这牛马哪里来的，可是自民户那里掠来的是吗？你一小吏，这样胆大包天吗？”

他说话间，后的大臣们亦纷纷到了，将差围起来，杜如晦也混杂在群，他看得好笑，第一次……一个小吏身边这么多官围着，倒像是小鬼被十殿阎王围成一团般。

李世民和陈正泰是随后到的，不过他们没声张。

这叫曾度的小吏已是吓尿了，说实话，他还没见过御史，而且眼看着这御史气势汹汹，一时无措起来，于是小心翼翼地道：“小吏见过郎君，小吏冤枉，不是掠夺牛马的，而是……带着牛马来村里……帮忙的。”

“帮忙……”

许多议论纷纷，接耳。

不过对此，很多不以为然，差役下乡，在们的印象之中，无非就是两件事，一件是催粮，一件是抓壮丁。

至于帮助村的，却是闻所未闻，以至于到了后世的朝代，譬如明朝，朱元璋认为差役下乡多了，是有害的，因而严禁差随意下乡为祸。

对于这差的话，王锦自是不信的，就冷笑道：“你以为我三岁稚童吗？这样的话，老夫也会相信？”

这曾度已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道：“确实如此，此地遭了灾，此前大量的壮丁被拉去修河堤，等到新的都督上任，村里大量的粮要熟了，可是手又不足，因而县里便催促，让下吏们多预备一些牛马，前往受灾严重的偏向去，暂将牛马借用给农，好教他们及早收割，免得耽误了秋收。”

“现在已至晚秋了，宋村这里，男丁稀少一些，因而……成了重中之重，下吏是六前来的，现在粮统统都收了，才打算赶着这些牛马回县里去。”

他说得煞有介事，王锦这些，却是一句话都不信，在他们看来，差役最是油滑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就算上真有什么善政，这些也会借着机会，下了乡为祸一方。

王锦便嘲弄地看着他道：“是吗？你在此住了六，这六，没少盘剥百姓吧。”

“不敢。”曾度吓一跳的样子，然后老老实实地道：“我们自个儿带着粮来的，不敢随意造次，若是被发现，到时免不得要严罚的，不说吃官司，可能还要开革出去，下吏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如何敢触犯都督府的规矩？”

他说的言辞恳切。

可这些会就这么相信了他的话吗？于是有直接亲自捋起袖，指着这曾度道：“一定是收受了钱财，你囊里藏着什么，还有袖里翻出来看看。”

一直旁观的陈正泰看到这里，恼火了，想要制止。

可还不等陈正泰有所举动，这曾度却害怕这些，二话不说，立即卷起了袖子。

果然，里空空的，接着又打开了自己的背囊解下，倒是从里抖出一些用布包好的粮，还有火石、公文等物，虽有一些零碎的钱，不过这些铜钱，说是盘剥压榨，也太少了，十之八九，是他自己随身携带的。

王锦觉得更可疑了，他觉得怎么都不合常理，于是取了那公文，低看了起来。

这公文里，果然是高邮县令他带牛六，驽马三匹，骡子一下乡协助宋村收割的事宜。

王锦看了，一时无语。

其他不必看公文，只看王锦的脸色，便晓得这曾度说的可能确有其事。

王锦感觉自己想了脑袋，也无法理解，这都督府为啥这等事？这可是要花费不少钱粮的啊，就为了协助百姓收割粮食？

还有……这差役，怎的这样顺从，他们下了乡来，难道不该是吸髓敲骨的吗？

可是，猫腻在哪里？

于是他上前，看着曾度后两个壮丁：“他们二，是何？”

“是村里的闲汉，因为失了地，所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