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朕驾崩了

王殿下率右骁卫在那里候命了，除此之外……”

校尉低声说着：“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宗室郡王，也去了军中。”

“知道了。”程咬金气定神闲地道：“看来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不过不要紧，他们若是敢动，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其他诸卫，也已开始有动作。卫戍在二皮沟的几个军马，况紧急的时候，也需请示太子，令他们立即进长安来。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安抚心，可不要将这长安城中的吓坏了，咱们闹是咱们的事，勿伤百姓。”

太极宫各门处，似乎出现了一队队的兵马，一个个探马，火速来回传递着消息，似乎双方都不希望酿成什么变故，所以还算克制，只是坊间，却已彻底的慌了。

在宫中，依旧还是这太极殿前。

李渊与李承乾祖孙二相见，李承乾见了李渊，恭谨地行了礼，随即祖孙二，先是牵着手大哭了一阵，二哭的伤，站在他们身后的裴寂、萧瑀以及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却各自冷眼相对。

大家的脸色，都显得凝重，此时，众的心思都在不断的逆转，这天底下最顶尖的脑袋，也是飞速的运转着，一个个上策、中策、下策，甚至包括了最坏的打算，甚至一旦到了刀兵相见时，如何稳住局面，如何弹压不臣，如何令各州不出现叛，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这无数的念，几乎都在五的脑海里晃过去。

半响后，李渊和李承乾彼此哭罢，李承乾才又朝李渊行礼道：“请上皇殿。”

李渊抽泣道：“朕老矣，老矣，今至这般的境地，奈何，奈何……”

他连说两个奈何，和李承乾相互搀扶着殿。

随即……众纷纷殿。

百官也随之而来了，此时无数都是提心吊胆，这金銮殿上，李渊只在一旁坐下，而李承乾也只取了锦墩，欠身坐在一旁。

而众臣都哑然，没有张。

在这无言的尴尬之中，无论是李渊还是李承乾，都如两个木雕一般，也只能相顾无言。

“启禀上皇……”

终于，有打了沉默，却是裴寂上殿！

他躬身朝李渊行礼道：“今突厥猖獗，竟围困我皇，如今……”

“太子殿下，陛下离京时，曾有旨意，请太子殿下监国，如今陛下生死未卜，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诏令？”此时，杜如晦跨步而出。

萧瑀冷笑道：“陛下的圣旨，为何没有自尚书省和门下省签发，这圣旨在何处？”

“在门下！”杜如晦毫不犹豫地道：“此圣命，萧相公也敢质疑吗？”

“正因为是圣命，所以才要问个明白。”萧瑀怒气冲冲地看着杜如晦：“若是臣矫诏，岂不误了社稷？请取圣命，我等一观即可。”

百官们瞠目结舌，竟一个个作声不得。

萧瑀随即看了众臣一眼，突然道：“户部尚书何在？若有此诏，必定要经由户部，敢问户部……可有此旨吗？”

于是接下来，众的目光都看向了户部尚书戴胄。

戴胄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的地位和房玄龄、杜如晦、萧瑀和裴寂等毕竟还差了一截，更不用说，这些的上，还有太上皇和太子。

天晓得最后会是什么样子！

戴胄出班，却是不发一言。

“有没有？”

戴胄沉默了很久。

“戴相公何故不言？”萧瑀步步紧。

戴胄已觉得自己皮发麻了。

他万万料不到，在这种场合下，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房玄龄和杜如晦也都同样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他。

戴胄此时只恨不得钻进泥缝里，把自己整个都躲好了，你们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尔乃大臣，却这般不发一言吗？”

戴胄老半天才道：“莫须有。”

“……”

殿中陷了死一般的沉默。

这番话，说是侮辱智商还差不多。

倒是礼部尚书豆卢宽适时的站了出来：“如今乃是国家存亡之秋，何须如此锱铢必较？眼下陛下蒙难，当务之急，是立即发兵勤王护驾为尚。”

这豆卢宽倒是机灵，他是礼部尚书，现在双方剑拔弩张，到底是太上皇做主还是太子做主，说到底，其实还是礼法的问题，说不得到时候还要问到他的上，眼看他是逃不掉的了，既然礼法问题说不清道不明，不如主动出击，直接把这问题丢给兵部去，大家先别争了，皇帝还没死呢，当务之急，该是勤王护驾啊。

于是这下子，殿中又陷了死一般的沉默。

太子李承乾愣愣的没有轻易开。

而太上皇李渊也是不发一言。

所有都推到了风尖上，也知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所承载的风险，都希望将这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