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震动天下

这样的考量。陛下是非常之，他不甘心被束缚。而那陈正泰呢，一个少年郎，年轻气盛，从未遭过挫折，行事起来，自然不计后果，这二凑在一起，说好听……叫对了脾气，说不好听……”

魏征说到此，又顿了顿，脸抽了抽，还是忍不住道：“说不好听，这叫臭味相投！”

魏叔玉：“……”

魏叔玉点点，突然又想到什么，道：“那么父亲认为，抑制世族，利用百工子弟，去制衡关陇良家子那些骄兵悍将，是对是错呢？”

魏征不禁笑了，他眼里带着几分意，看着自己的儿子，而后道：“这天下越是无关痛痒的事，都要问对错，就譬如陛下有任何失礼之处，为父都要仗义执言，这是因为，失礼与否，关系的便是对错。可是有一些事，牵涉到了国家的根本，社稷的兴废，这……是不能问对错的。千古以来，我们所追求的，都是天下的安定，若是天下都不能安定，那么对错就没有了意义，因为……真到那个时候，便是生灵涂炭了。好啦，你已考完，也是辛苦了，快去休息了吧。”

魏叔玉面上却是不禁露出怪异的神色，今父亲所说的，和父亲平的教诲很是不同，今的父亲，多了几分世俗气。

他只好一揖道：“儿子还想问，倘若儿子输了，父亲就真要拜那陈正泰为师吗？”

魏征凝视着魏叔玉，微笑道：“大丈夫一诺千金，答应下来的事，便是拼了命也要做，虽百死亦无憾也。当然……一切的前提是，那陈正泰，他能赢吗？”

对呀，他能赢吗？

魏叔玉也不禁笑了。

魏叔玉告辞而去。

而此时，魏征收起了笑意，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想了想，他放下了书，取了笔墨，提笔就书。

对他而言，其实输赢只是一个开始，陈正泰一输，那么解散新军就迫在眉睫，一方面需立即上书裁撤新军的事宜，另一方面，也需做好裁撤之后的善后工作。而这些细碎的工作，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

“陛下……也是听贡院那里说的，那个叫武珝的，只两炷香的功夫，便将卷子了……”

此时，张千站在李世民的身边，正绘声绘色的说着今在考场所发生的事，其实若不是亲耳听见，连张千自己都不相信。

“婢还听说，消息一传出，不少已开始弹冠相庆了，大家都笑陈正泰，只怕是输不起，明知自己要输，所以才故意让那叫武珝的，索提前卷的，到时……还可有个台阶下。三省和六部部堂里，都将这当做笑话看呢……”

“倒是陈家和大学堂那里，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听说，陈正泰亲自去接了提前卷的武珝……二而后同车去陈家了……”

说到这里，张千边小心翼翼的看了李世民一眼，里继续道：“还听说，这武珝生的国色天香，和陈正泰走的很近，关系匪浅……”

“你胡说什么？”李世民突然大喝，大眼一瞪。

吓得张千一哆嗦，忙是匍匐在地：“万死。”

李世民杀气腾腾的看着张千道：“这等事也是你能说的？你骂陈正泰混账糊涂即可；说他胆小如鼠，心知新军是办不成了，所以想要临阵退缩也罢。好端端的，你说他是好色之徒？这是要败坏他的品德？”

张千忙喊冤道：“好色的事，也不懂呀，只是觉得……不不不，再不敢说了。”

“搬弄是非的狗，退下去。”李世民拂袖冷笑。

张千觉得自己太冤枉了，自己奏报的，难道不是实吗？

可陛下……显然是憋了一肚子气，又不好对那陈正泰发作，这倒好了，横竖怎么都是他这个陛下身边伺候的倒霉了。那陈正泰事办得好，便骂他怎么这般没用。那陈正泰了缺德的事，转过，一肚子怨气便撒在他的身上。

只是张千心里憋屈，却是不敢辩驳，连忙乖乖的告退。

李世民随即眯着眼，他低看着御案。

御案上，关于裁撤新军的奏疏，已经堆砌如山了。

这是已经被迫到了墙角，直等放出榜来，这群臣便群起而攻之了。

李世民手搭在御案上，面上变幻不定，真的要妥协吗？

毕竟，连那力主此事的陈正泰，看样子也想开溜了。

…………

而作为言论对象之一的陈正泰，高高兴兴的带着武珝回了自家府邸，吃了顿好的。

武珝吃饱喝足了，想要告辞，陈正泰却是当着三叔公和陈继业等的面道：“不必回学里啦，如你所言，那些都是没用的东西，学了也没什么用，不过是一块敲门砖而已，对于求取功名和糊涂的很重要。可是对于聪明的，却没什么要紧的。从今开始，你便留在府上，做我的秘书。”

秘书……

一旁的三叔公，眼皮子跳了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