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第二个看不见的手

了来年，可就是三十九万贯了。”

三叔公倒是实诚，该说的还是说了！

崔驹只不断的点：“这些都知道，家里这边是议论过的，所以才决心希望钱庄能够伸出援手。”

三叔公这才道：“如此，我这便让办手续，不过得耽误一些时，你也晓得的，抵押物可不是按市价算的，譬如一亩地，原本能卖十贯，可到了这里，就只能算三贯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崔驹道：“规矩崔家自然是懂得的，我们是有声望的家，早就有备而来。”

三叔公便不再多言了，这等事，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钱庄现在主要是陈家和皇家把控，倒也不担心还不上的事，至于博陵崔家，那可是名门望族，抵押物若是足够，那么也没有不借的道理。

倒是三叔公多嘴的问了一句：“敢问一下，你们贷这么多的现钱，所为何事？”

“这个就不便说了。”崔驹认真的道。

“哎哎哎，你看老夫这嘴。”三叔公摇摇：“实在抱歉的很，本不该多问，那么……就说到这里吧，你回去等消息。”

那崔驹于是开开心心的回府了。

这崔驹是个极聪明的，又是崔家的后起之秀。

实际上……打贷款的主意也是他第一个想出来的，他了解了一下，陈家的贷款利率很低，三成利，说难听点算什么，这若是在乡下，利滚利，驴打滚，不知高了多少。

何况博陵崔家和清河崔家不一样，清河崔家当初从市撤出，弄出了大笔的现钱，现在靠着瓷瓶，如今身价已经涨了一倍以上。

这是极可怕的数字，像清河崔家这样的家，恰恰是因为庞大，经过了数十代的积攒，所以才有了这巨大的家业，可家业越大，其实增长越慢，如今靠着这瓷，一下子风生水起。

同样都是崔家，算起来，清河崔氏还只是小宗，难免让隔壁的博陵崔家眼红了。

现在都需要钱，谁有了钱，买了瓶子就能大赚，现钱不够的博陵崔氏，终于还是决心孤注一掷了。

当然，博陵崔氏算准了这个，还是比较克制的，博陵崔氏以土地和田产巨多而著称，贷这三十万贯，其实只是拿出了自己的三成土地而已。

而今土地不太值钱，毕竟粮食的产出太慢，无论和市还是和作坊相比，收益都很低下，更别说和这瓷比了。

崔驹算过账的，三十万贯，统统拿去买瓷，只要长势好，两个月时间，就可以将借贷的利息钱赚回来了，其他的十个月，几乎就是净赚。

而至于如何将瓷卖出，他倒是一丁点也不在乎，因为市面上有的是的在拿真金白银来买，想卖出多少便是多少。

所以这一次……博陵崔氏，也要拼一拼。

几之后……钱终于到手……博陵崔氏在长安的店铺，开始疯狂求购瓷。

……

而此时……

陈正泰看着来自于钱庄的账目，整个都懵了。

“贪婪，真是贪婪……贪婪起来真是可怕啊。”陈正泰不断的摇感慨。

武珝抬眸，好奇地看着陈正泰道：“恩师，又怎么样了？”

“又要开始新一的涨了，我原本还以为现在许多家的资金开始枯竭，这长势要缓一缓了。可现在……我还是太低估了的贪婪啊，原以为抵押土地和家产，至少需要几个月之后才会出现。可现在……博陵崔家居然率先行动了。”陈正泰不断的摇，这玩意，其实和上杠杆差不多了。

几乎是每一个妄图赚取更多利润走的道路。

上一世的时候，陈正泰总是觉得匪夷所思，为何有的，分明已经有着丰厚的身家，可依旧敢倾尽家财，投到高风险的投资中去。

而如今……在这里，陈正泰又遇到了。

“意思是……他们将自己的土地拿出来抵押，只为了买瓶子？”武珝摇摇：“真是愚不可及啊。”

陈正泰道：“这话不对，在你我眼里，当然是愚不可及。可是在这些眼里，或许他们都自觉得这才是聪明的举动。你想想看，倘若当真能涨，他们不过是将土地抵押而已，等于是凭空靠钱庄的钱，获得了巨额的利润。”

“可是……他们为何如此自信满满呢？至少我听说，坊间其实也偶有和恩师想的一样，觉得这挣钱的方式太匪夷所思。”

“因为坊间对瓷瓶有怀疑的，没有和博陵崔氏在同一个圈层。”陈正泰道：“和博陵崔氏这个圈子里，他们所认识的，大多都是靠瓷获得了丰厚利润的，说穿了……这些家财万贯，有的是土地和牛马，也有的是闲钱，他们将资金投了瓷之后，已经尝到了甜，他们大多数都将身价投进了瓷里，因而每一个都在自说自话，对于瓷的价值信不疑，在这个圈子里，当都说瓷还要涨的时候，那么……谁还会怀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