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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将军连姓名都没能留在历史上，而王莽最终也殒命了，新朝转瞬而亡，然后，刘秀也死去了，他完成了自己的约定，给猛虎额
增加了一竖，于此变成了山君。”
水鬼听得忍不住咂舌，道：
“这得醉了多久？”
“什么酒，这么猛？！”
卫渊若有所思，道：
“狄希，中山
也，能造千
酒，饮之，千醉。刘秀给祂喝的，是中山酒？”
老道：“小先生渊博。”
“那的确是千醉，那酒常喝上一杯的量，就能够醉上足足一千天，何况是喝了足足好几坛，即便是山神，也酩酊大醉了足足数十年才苏醒过来。”
老喝了
酒，道：“祂是抱着兄弟不再争斗的心醉去的，所以在那数十年的美梦里，祂看到的画面，应该是王莽开辟新朝，而祂和刘秀，还有地祇好友一并饮酒高歌，天下安定祥和。”
“可惜，千醉也会有醒酒的一天，何况是梦呢……”
他叹了气，继续不紧不慢地讲述。
……………………
猛虎缓缓苏醒。
酒劲儿太大了，他似乎还没能缓过神来。
只是不知为何，隐约记得，刘秀似乎一下变得苍老了。
那原本朝气的青年变成了
气沉沉，也威严霸道的样子，变得不像他了。
祂觉得自己是醉死了，这一梦太长。
但是不管怎么样，事
已经解决了，祂不必再夹在兄弟之间。
猛虎欣喜不尽，打算将此事告知于王莽，也以
命担保刘秀的安危，但是等到祂进
尘世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已经变了，他发现自己熟悉的事物熟悉的都消失不见，祂得知了王莽惨死，而祂自己在好友和君主最需要自己的时候，醉死过去。
猛虎几乎发了狂，红着眼要寻找刘秀要说法。
但是然后才知道，刘秀也已经死去。
满腔的仇恨突然不知道要去何处发泄，猛虎漫无目的地行走，不知不觉去了山下自己庇护的村落，酒醒了，祂最后回忆起了醉酒时候看到的唯一的画面，看到了苍老到不像是当年兄弟，神色沉的帝王伸出手，神色眉宇隐约还能看到当年的意气风发，手指在自己的额缓缓滑下。
“抱歉，大哥……”
“你纵是醒来恨我，阿秀也认了。”
以东汉的国运为之加封地祇，不再是山神，是山君。
有孩童唱着歌谣跑过去，
“老虎上三横梁，刘秀加竖在中央。今年救我汉刘秀，来年封你兽中王。”
“大耳小尾
摇，周身上下锦毛梢。牙似钢锯爪似刀，常在山中逞英豪。行见它胆丧，樵夫望见魂销。忠臣孝子它不咬，
臣贼子命难逃。”
猛虎听到那最后一句，臣贼子命难逃的时候，突然一
说不出的感觉浮现心中，他又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王莽，闭住眼睛，
吸了气，猛然起身，大步离去。
也是这一次，祂开了血食。
老叹息，看向卫渊，道：
“假若是小先生，得知君主因自己醉死而亡，而做下这一切的偏偏是自己的兄弟。救了自己命之，最终因自己所救之惨死，而最重要的，无论是恩还是仇，亦或者君王，兄弟，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你会怎么做？”
卫渊未曾回答。
老叹道：“祂最后孤身一，穿着王莽军的战甲，背后绑着王莽的新朝旗帜，像是寻死一样冲到了当年剿灭九虎的军队当中，不知死活，拼杀到力竭。”
“不去躲避攻击，也不去逃跑，最后被擒拿，这是在寻死。”
“冲击军营本来必死，可却因为祂和光武帝的关系，以及祂眉心的王字和大汉气运息息相关，最终擒拿他的将军和天师，也只是将他封印，效仿禹王，将他和那座山流放出间界……”
“祂是一切故事和传说的开始，是最初的源。”
“自此猛虎皆可自称山君。”
“山中之君这一称呼，远古尚且还有其他解释，但是自光武开始，便指得是祂，也只是祂。”
“不知小先生，对于这个故事有何感觉？”
卫渊没有询问老的真身，沉思了下，回答道：“忠义难两全，不能因为忠而
坏兄弟开创的盛世，也没有脸面就此苟活，穿着铠甲，举起旗帜，冲杀而死，这正是秦汉之风，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也会做这样的选择吧，这一点上，我可以理解祂。”
老眼睛盯着他，道：“那山君……”
卫渊道：“过往恩怨，我并没有资格
手，我也可以明白祂的选择。”
“但是在这个时代，祂已没有拘束，开了血食，杀不少。”
他声音顿了顿，平静道：
“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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