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多留意一下身体

“学妹真的很配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说的真够详细的，而且都是能够查证的细节。

“我好歹当过警察，也想提供更多细节厘清案，当然，一方面也要帮自己洗刷嫌疑嘛。”她神色磊落，没有半点私绪。“此外，我也很想跟学长说，如果我真的是凶手，我不会蠢得带个蛋糕成了被逮的证据。”

“你认为蛋糕很关键吗？”绿灯亮起，他在车稀少的八线道速前进着。

“不是关键，而是多余，因为遗留在现场的任何物品都是有迹可寻，如果不想遗留在现场，要让一个大蛋糕变不见太麻烦了，就犯罪心理学来说，身上愈轻便愈简单是大多数犯的选择，不过这也牵扯到是随机杀或是闯抢劫抑或者是私怨了结，照目前看来，财物没有短少，随机杀而闯屋也颇少见，因此恐怕只剩下私恩怨这个方向了。”

“学妹认为当时死者打给王杰和时，说的内容全都是假的，但他为何要说谎？”这一点一直让他觉得很突兀。

苏安琪挠了挠鼻子，“就王杰的说法是……王明有吸毒的习惯。”

“是吗？”

“嗯，反正法医到时候会解剖王明的大体，一样会知道他有吸食毒品的习惯。”

“你的意思是死者是吸食毒品后产生幻觉？”

“这是有可能的，尤其当我去到会馆时，会馆内确实有大麻味，虽然王杰和赶到后启动了空调，但警员到达现场时应该还是有闻到味道，学长可以去向第一时间赶到的警察求证。”

郭子飞轻点着，对于这一点稍稍抱持怀疑，但这个解释确实说得过去。

“换句话说，他有可能是吸毒后产生有要杀害他的幻觉，所以拿了十字弓防身……”郭子飞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着，问：“有没有可能是十字弓反弹进他的颈项？”

她沉吟了下，“有可能，但现场无法推算程杰反弹程度。”

“所以也有可能非意外，而是有凶手潜伏在暗处。”而当她进会馆时，凶手有可能正好作案完离开？

眼看着私会馆已经出现在下一个路了，他忍不住抓紧时间再问：“学妹，你认为这位凶手是怎样的心理状态？”

“学长，我怎会知道？”

“学妹可以三年内通过特考，从警佐一路升到市刑大侦查副队长，那可不是运气好，而是有真材实料的，尤其据我所知，学妹的犯罪侧写相当了得。”他说得已经够含蓄了，当初犯罪防治学系的教授对她可是赞不绝。

“学长，我现在是侦探所所长，学长如果想借助我的长才，必须按照规矩计钟点费，同意吗？”

“学妹当初为什么离开警界？”

苏安琪解开了安全带，笑意不减地道：“因为警界找不到我要的真理。”

“什么是学妹要的真理？”

“学长，前面停车就好。”苏安琪笑了笑，朝他眨眨眼，在他将车停妥后，随即下车。“哪天有缘，我就跟学长报告。”

瞧她栗子色的波长发在夜风里划出美丽的弧线，郭子飞按下车窗，问：“学妹，珍妹最近好吗？”

他的双眼紧盯着她被黑色套装包裹住的身材线条，当然没漏掉那双三吋以上的高跟鞋，恰如其分地露出她玉白的脚踝。

唉，没办法，他是脚踝控，看通常是看脚踝的。

修长纤美的身形微顿了下，她微微回，像是有些埋怨地道：“我跟她已经很久没联络了。”

“你跟你妹感那么好，怎么可能很久没联络？”

七年前，因为他杰国际刑警连手获了一宗跨国毒品易案，警大邀请他回母校演讲，当时的接待生便是她。在演讲之前，他们稍稍聊过天，当时他瞧见收到妹妹简讯的她，唇角扬起的笑说有多灿烂就有多灿烂，可见她妹妹能左右她的绪。

苏安琪托着额，又踅回车边，略弯下腰，道：“学长，我觉得你与其问我妹的事，倒不如多留意一下身体。”

郭子飞扬起浓眉，“什么意思？”这话他虽然是笑着问的，但心却是一惊，他可不认为杜有为会将他三天前昏倒送医的事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