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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司大门已经消失不见的。
取而代之的，是
烟稀少的山岭，以及坐落在山坡上的墓地。
于是顾旭知道，自己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洛京城的“天龙大阵”能够禁止修士们御剑飞行，但是却并没有禁止圣们穿梭空间。
根据修行典籍上的描述，当一个修士晋
第七境之后，他的力量将会变得格外强大，足以撕裂空间，而他重塑之后的身躯也会变得坚固强横，足以安然无恙地在空间裂缝中行走。
一般修士想要瞬间移动到千百里之外的地方，必须得依赖于类似“
空珠”这样的法宝，或是像国师师弟何逸群一样，觉醒了“缩地成寸”这样的特殊神通。
但这对于圣们来说，却算是基本
作。
像洛川经常在驱魔司的衙门里凭空出现又消失，或是像当初三位圣瞬间从京城穿梭到沂山的黑色祭坛边救出顾旭等，依靠的就是这样的能力。
“这里就是我师尊的墓地。”国师缓缓地开
道。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但是顾旭却从他的眼神中窥见了怀念的
绪。
赤阳子的墓地没有瑰丽的建筑，也没有奢华的装饰。
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土丘，一块朴素的石碑，看上去根本不符合大齐前任国师、第八境强者的身份。
“师尊临终时
代过我们，要一切从简，”国师沉默片刻，接着说道，“他说，这世间的一切，万物的生死，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让我们不要在这些事上花费太多心思。”
“没有意义？”顾旭眉毛微扬。直觉告诉他，国师的这番话中应该藏着不少隐。
国师轻轻叹了气，说道：“顾小友，我今天带你来到这里，其实就是想跟你说说师尊的事。
“他当初走火魔、自废修为之后，并不是像传闻中描述那样，变成了难以理喻的疯子，而是对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兴趣。不论是他曾经痴迷的符篆之道，还是他曾经
护的子
徒弟，都无法使他从这种绪低落的状态中走出来。
“他常常会自言自语说，这个世界就是个谎言，一切都是虚假的。
“以前我一直都无法理解他的这些言论。
“但现在，我觉得他的这些话，或许跟空玄散飞升失败、变成鬼怪之间，有一些关联。”
顾旭沉默片刻，开道：“空玄散认为，飞升是一个骗局……或许，赤阳子前辈也是在发现了这一点后，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修行毫无意义吧。”
顾旭在国师面前隐瞒了关于“天行皇帝的实力要比明面上更加强大”的信息。
毕竟国师看上去就是个殚诚毕虑的臣子，在他面前说皇帝的坏话大概率没什么好下场。
PS：抱歉还是有点卡文，删改好几遍，一直到现在才写完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