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邙山鬼王与神机营覆灭的真相

“国师大，”只见昭宁公主萧琬珺微微颔首，用悦耳的嗓音开说道，“我这里有一些事，需要您的指点和帮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不知您今是否有空闲？”

和以前一样，昭宁公主仍旧在国师的面前表现出学生般彬彬有礼的态度，没有半点儿上位者身上常见的倨傲。

她没有随身携带仆，她的马车也停在上百米远的位置。

她迎着清晨的寒风，独自一走来。阳光照亮了她的脸庞，也在她的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殿下请进！”国师淡淡笑道。

国师家中陈设简单朴素，没有多余的椅子。两便在窗户旁边席地而坐。

国师的坐姿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公主则双膝跪坐，腰背挺直，姿态优雅。

“国师大，自从我昨天在龙门书院里见识到了驱魔司顾主事设计的‘火字符’后，我的脑海中就冒出了一些关于‘神机营’后发展的想法，想来询问一下您的意见。”

“什么想法，殿下？”

“我觉得，或许我以前的观念是错的，”昭宁公主低着，语速缓慢地说道，“在‘长夜’到来之际，对付鬼怪的最佳方式，并不是把才聚集起来，组成一支特殊的队伍。他们就算天赋再高，也很难在‘长夜’到来之前，拥有跟强化后的‘凶神’级鬼怪正面抗衡的能力。

“在上一代的‘神机营’里，曾经有大名鼎鼎的‘逍遥剑侠’苏望山、‘玉面阎罗’方鸿书……他们当初光芒耀眼的程度，绝不亚于今的剑阁苏笑和幽州赵嫣。把他们聚在一起，或许可以轻松消灭朱厌、猰貐、五通神之类的鬼怪，战绩确实辉煌，但终究很难真正帮助到全国范围内的民众。在面对‘穷奇’这种可怕的怪物时，他们也只能束手待毙。”

“那殿下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

“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比如像顾旭这样的年轻，如果把他放在“神机营”里，作为一个纯粹的战力单位，那简直就是一种费。他虽然极具潜力，但终究无法对战局产生决定的作用。

“但是，如果让他镇守一方，去带领一群修士共同作战，他却可以凭借自己的智慧，用类似‘火字符’的手段，把他身边的也武装起来，从而拯救更多的命。除此之外，他昨天设计的那张可用于计算的八卦阵图，虽然不可能直接取代户部，但是在力资源短缺的长夜里，却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意义，至少可以帮助很多偏僻的府、县进行资源的配给。像他这样的才，很明显除了战斗之外，还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但是，殿下，顾旭算得上是大齐王朝数百年难遇的天才……拿他来举例子，会不会有些以偏概全了？”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昭宁公主黛眉微蹙，“但我后来觉得，这更多是出于朝廷对修士们的引导作用——朝廷选择八取士，书生们便放下琴棋书画，纷纷去背诵《四书集注》；朝廷选择搞擂台赛，以功勋分配资源，修士们便纷纷舞刀弄剑，执着于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和作战能力。”

说到这里，她抬望向国师，一双明亮的凤目焕发光彩：“国师大，您昨天提到的赤阳子前辈的发明创造，给我留下了非常刻的印象。或许在别的眼中，改造曲辕犁也好，研究计算账目的符阵也罢，并不是受尊崇的修士们分内的事——但是，作为一个没有修行天赋的凡，这些事却让我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几张泛黄的纸张。

在这些纸上，画着一些天马行空又细微的假想图——比如以真元驱使、能够替代碾子用于谷物脱壳或去麸的阵法，比如一种能够代替水排的冶炼装置，还有能够远距离运输大批粮食资源的复杂阵法图，等等。

“这都是我以前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让国师大见笑了，”昭宁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她停顿片刻，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只是我近期在处理朝廷政务的时候，了解到在我们大齐王朝的境内，很多地方缺乏粮食资源——因为遭受鬼怪祸害，导致员死伤众多，田地无耕种。国库征缴到的粮食税款，也一年比一年少。这让我很担心，我们是否拥有顺利度过长夜的能力。只是我作为凡，很多时候都感到力不从心，恨自己没法帮上更多的忙。”

国师看着她明艳如花的脸庞，久久不语。一时间，他看不透昭宁公主这些言辞究竟是发自真心，还是仅仅只是用于说服他的话术。

但不管怎样，她的这番话终究还是使得国师心泛起了阵阵涟漪。他想起了当年在田埂边上驻足沉思的赤阳子，想起了在龙门书院“思齐堂”里奋笔疾书的顾旭，不由得轻轻叹了气。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尽力去帮你，”隔了好一会儿，国师开说道，“不过我终究只是个孤寡老罢了。倘若你想要更多的帮助，你可能需要去驱魔司找洛司首。”

“多谢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