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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云公子很配合，有问必答。
潘先生不停坐着笔录，问得很详细。
连云公子去过几次碧水天堂，也在询问范围之内。
云
铁了心冒充老船夫，自称梦里在天机城混过几年。
潘先生也不质问真假，做好了笔录，递给云一块黑铁腰牌。
腰牌正面刻有字样：云，海外灵者。
腰牌背面也有文字：从七品，暂住青云城。
令牌底部，镌刻蝇
小字：神历999年，6月6
。
见云没反应过来，潘先生笑道：“云公子，这便是你的灵者徽章，亦称灵者腰牌，还请妥善保管。持有此物，相当于你的身份证明，今后出
城门，亮出腰牌，不会有
阻拦。”
云好奇道：“这就考核完了吗，不用打一架什么的？”
潘先生忍俊不禁：“水神殿乃清净之地，打打杀杀不合适，云公子的功力，已通过水灵镜鉴定，无需多此一举。”
云拿出乾坤袋，又问：“我带了八只
海鲨过来，请问该在哪里兑换功勋？”
潘先生笑道：“去功勋殿即可，此事不由我负责，云公子自去便是。”
老虎船长善于察言观色，听出潘先生下了逐客令，连忙道：“云公子，请吧，我带你去功勋殿。”
等两离开，偏殿内走进一位大物。
那不惑之年，面带威严，气度不凡。
身上那套神官独有的黑亮法袍，表明了身份——神官！
眼前的邱神官，正是青云城水神殿的当家。
平里呼风唤雨的邱神官，见了那位文职潘先生，当场跪了下去：“参见尊使！”
潘先生眉微皱：“免礼，你乃此地当家做主之，无需如此客套。”
邱神官闻言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起身，面带惶恐道：“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尊使指点迷津。”
潘先生淡然道：“你说。”
邱神官心里打鼓，小心翼翼组织着词句，字斟句酌道：“属下昔年在神官学院求学之时，有位导师说得明白，那片迷雾海，隔绝了内海与外海，也隔绝了信仰。导师曾言，外海之地，皆为蛮夷，不受神明感化，亦无信仰可言，终生去不了碧水天堂。”
说到这里，邱神官手心隐隐冒汗，提出了一个稍不小心就得掉脑袋的问题：“若是那位云公子来自内海小岛，受神尊庇佑，去过碧水天堂，倒也在
理之中。可是，他偏偏来自外海黑龙岛……属下愚钝，敢问那位云公子，如何去得了碧水天堂？”
貌似虚心求教的一番话，暗藏机锋。
外海黑龙岛的云公子，居然去过碧水天堂，这正常吗？
明摆着来历不明的异教徒，潘先生亲自颁发了腰牌，这又是几个意思？
这些质问，邱神官没胆子直接开
问出来，他相信潘先生听得懂。
潘先生没说话，右手放在腰间，抚弄着饰物般的小巧葫芦。
邱神官见状，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是属下失言，求尊使饶命！”
他为何如此紧张？
这位见多识广的神官早就认出，那灰白的小巧葫芦，乃是三品以上大剑客才有的养剑葫！
到了那种级别的剑客，有个寻常灵者没有的本事：剑气纵横，一剑封喉！
“起来说话。”
潘先生右手从小葫芦上面挪开，双手负在身后，云淡风轻道：“你并未失言，忠于职守，谨小慎微，这一点你做得很好。只是有一点，我对你很失望，你身为一地神官，难道不知六十年前，为何开启大航海时代？”
邱神官颤巍巍地二度站起身，低眉顺眼答道：“属下对一甲子前的大航海时代所知不多，只听一些同僚提起，那个时代，无数大船出海，旨在将水神信仰，传播到海外。”
说到这里，邱神官学会举一反三了：“黑龙岛与四海商会通商五十余年，莫非岛上蛮夷受到了教化，长年累月耳濡目染，诞生了信徒，故而去得了碧水天堂？”
潘先生微微一笑：“化外之地，
天荒诞生了信众，此去的既不是黄金天堂，也不是绿荫天堂，偏偏去了碧水天堂。神尊信仰，迈出了历史
的一步，莫非你要我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将这位别开生面的信徒，扼杀在襁褓之中？”
邱神官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尊使高见，都怪属下愚钝，差点坏了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