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阴云

饮宴散去，残留火星的焦木有余烟袅袅飘着……

两道身形脚步都有些虚浮的走在军营中，身后跟着典韦、许褚等数十名侍卫，看到抱着兵器睡着的士卒，带有醉意的身影开：“……今做了诗让公孙见笑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公孙止笑着摆了摆手。

“司空理想，愿万民、愿国家，我又如何能笑话。若是都有司空这为生民计的想法，这国家就不起来了，耄耋，皆得以寿终……我相信将来或许有能实现……”

“公孙。”

这个未来的魏武，此时难得吐露出心扉，醉酒的态露出些许笑容，双手负在身后：“知不知道，你杀了皇帝，我却弄一个假的过来是为何？大汉没有了这位小皇帝，天下九州说不定就冒出另外九个刘姓皇帝来，不仅仅只是因为割据的诸侯需要，那些个地方大氏族、大世家也需要皇权来维持他们手中的权利。”

他脸上有笑意，眼里却什么看不出，哈出一气时，抬了抬手，声音雄浑又沧桑：“……我能做的，一则籍着皇权扫平这些，二则也是想巩固皇权，大大的延缓这个国家陷糜烂的速度，公孙啊，你没讨伐过黄巾，你就没看见，那百万百万的是如何饥饿的……是如何跟着张角兄弟三造反，那几年饿殍百里都是随处可见，老饿死，孩子被当作粮食，身为汉臣，本就该保民一方，看到那些尸体，我几天都吃不下饭呐……”

渐熄的火光摇曳的照过他俩的身影拖在地上、帐篷上，沉默一阵，公孙止想起那许都监牢内，郭嘉对他说过的话，转过，目光所及的对面，曹正撩起一顶帐篷帘子，察看周围士卒的状态。

“那是大汉少了向心力，或者说凝聚力。”公孙止陡然开，与回转来的曹，并肩继续走下去。

“嗯……有了外敌，大汉各镇诸侯该是坐不住的。”

曹何等聪慧的，一句话便是听明白其中关键，沉吟了片刻，笑着摇摇：“…汉武之时，匈被打的分裂，如今鲜卑又被你这白狼弄的乌烟瘴气，都开始说汉话了，哪里还有什么外敌能让各路诸侯心惊的？南蛮还是山越？就连西面的羌也被马家父子打的缩缩脑，再远一点的西域，都是小国，今建，明亡的，总不会他们还有信心能联合起来？公孙太过高看他们了。”

这一路便又安静下来。

“或许，大秦或安息过来呢？”过得一阵，走动中，只听公孙止说道：“司空啊，天下九州想要一个个的打下来，中间胜胜败败的，耽搁的时会有多久，说不得你死了，而我也老了，也未见得真把这天下归一，到时候咱们弥留在床榻，会不会有一天后悔今天的决定？”

“你白狼的子就不要兜圈子了，勾不起听下去的兴趣。”

前方走动的脚步停下来，身后的数十名侍卫，典韦和许褚对视一眼，朝后方退出几步警戒去了。公孙止目光看向对方，话语低沉：“与西陲的马家一起演一出戏，把事闹大点，刘表、刘焉绝不会坐视不理，毕竟汉室可是他们老刘家的，到时事态严重，以朝廷的名义召回他们统兵出征，或朝主政，就皆瓮里，放眼天下，除了二袁以外，就数这俩势力最大，至于江东有个叫孙策的，不过血勇方刚之辈，到时天下九州已有八州在手，他也翻不起风了。”

一身黑色衣袍的曹威严的站在那儿，想了一阵。

“好大一盘棋啊……”他低声的说了一句，紧皱的眉舒展开，目光平静望着前方的黑夜，“先不说西凉马家愿不愿意，旁边的韩遂就不会让你我如愿。还有，刘焉、刘表朝，你也知晓，皇帝是假的，到时他二看出，或有通风报信，事也就麻烦了。”

黑色里，公孙止的目光同样在看着夜色，冷澈的话语传过去：“马家那边，我去。韩遂要是从中阻挠，我第一个先把他办了，至于朝堂上知晓皇帝身份的，还是要靠司空来做才行。”

“嗯？嗯！”

两的目光望在一起，曹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已经在做了。”

“这秘密本就该越少知道越好……”他顿了顿，眼帘眯起来，“猎完这猛虎，一起回许都吧，随我去那边的许田打打猎如何……”

公孙止笑了笑。

俩说了一阵，开始往回走，快要分别时，那边的曹忽然问道：“那刘备，公孙怎么看？”

“刘备我不知，但他手下关张还是颇有勇力。”

“嗯，我明白了。”

双方互相拱了拱手，不久，带着各自的侍卫左右离开回到帐中。不过，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一切都建立在除去袁绍这个庞然大物后，才有可能实现，眼下多谈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夜依旧邃，天上星辰闪烁明亮，军营还保持着欢庆后的酣畅淋漓，巡逻的群如织穿梭，就像一道道线从不同的地方过去，织后，又往不同的方向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