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一世之勇

为吕布的到来只是让士气振奋，没想到眼下不到两千直接将对方阵列冲的混起来，战的锋线竟然扯出一块空谷来。片刻后，命令下达下层军官手里，无数的话语在阵中发起。

随后，号角声吹响，接战的前队西凉军踏出脚步轰然冲出。

山坡下方，颜良正要带队追击拦截，陡然察觉到战的山坡上一幕，回望时，溃败已经如水般退了下来，他不得不放弃继续与吕布手的可能，回马组织士兵，试图将趁势冲击下来的西凉军堵住，然而崩溃已经形成了，洪流撞上礁石般烈的厮杀轰然炸开，久经沙场的西凉士卒在冲击的这一刻终于呈出往狰狞凶残的一面。

“杀光他们！”

西凉军副将胡班中呼喊，声音也都嘶哑了，此时困境就算身体困乏，亦是要用上全劲了，几乎所有撕心裂肺发出来自心底最野蛮的吼叫。

“杀啊啊——”

杀戮的锋线，照直而下，怒般的朝下方群推进蔓延。

各种兵器的拼杀，厮杀的锋线前方，突颜良阵型的队伍，一身威武的吕布带着不足八百的铁骑以及陷阵营缓了缓速度，偏过，看了一下南北两侧，画戟抬起指向北面，“听说文丑武艺厉害，你们还有力气吗？”

“有！”身后稀稀拉拉的响了一阵，随后更多的声音齐齐发：“随温侯杀敌——”

“哈哈哈哈……”

“哈哈哈……痛快！”一身甲胄染血，吕布几缕发垂在额前，挺戟指去立有帅旗的那边：“袁绍！看我如何再你一路兵马！！！”

远处的方向，袁绍脸色铁青一片，望着那溃势如的画面，视线昏暗了，在马背上摇摇晃晃起来，旁边许攸连忙上前过去搀扶时，他一手捂着心，一手颤抖的举起手指：“气煞我也……气煞我……”

“那不如让颜将军他们退下来……”有小声道。

“打！”袁绍咬牙切齿的直起身，“继续给我打！传令文丑，快点靠近过去，拦下吕布和西凉军！”

愤怒的视野尽，束发金冠的身影“驾！”的喝一声，猛的拔起在地上的方天画戟，翻出泥屑的瞬间，赤兔感受到主发出来的战意，兴奋的亢鸣一声，刨动蹄子飞驰而起，朝着北面文丑冲了过去。

“天下以为我吕布死了……今我就让所有都知道，吕奉先杀回来了——”马蹄疯狂的翻腾，翻起一道道泥泞、皮，画戟斜斜下垂划过泥土。

……

“列阵！”

文丑高举陀大枪，大喊一声，前列的步卒将手中大盾轰的扎下泥土，一排排手持强弩的士卒来到盾后，平举。视线里，赤红的战马风驰电掣般迅速近而来，阵中传令的骑兵在群中跑过去，举起手臂，挥下：“——”

……

“奉先！接着——”

脚步奋力的跑动，后方的高顺嘶吼一声，用劲全力将手中那面大盾朝前面奔跑的战马掷了过去，在空中飞旋，然后接住的一瞬，对面的空气里全是嗡嗡嗡弦音颤动的声响，密集的弩矢直而来。

大盾罩下马，叮叮当当的声响钉在铁皮大盾上，或弹开落下地面，或直接钉在盾上，有几支运气好的擦着赤兔的皮过去，带出血线来，速度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狂奔的一抹赤红上面，吕布紧紧的捏紧了戟柄，剧烈的抖动中，让他脸上肌都在微颤，以及兴奋的色。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那牢中那位名叫蔡邕的老说的话了。

“……终究能走出自己的路……”

盾后，他咧嘴笑了起来，而后“呀啊——”一声，将满弩矢的大盾掷了出去，轰的一下砸在前方冀州步卒举起的盾牌上，轰的巨响，木屑碎裂四溅开，画戟也在下一秒脱离了手心，呼啸着飞了出去，从一名弩手胸膛穿透而过，将对方斜斜在地上。

飞驰的马背上，吕布翻弓挽起，照着数丈之外的文丑就是一箭过去，后者皱起了眉，陡然抬枪格挡，脑袋上一紧，力道带着视野轻微晃了晃，昏黄的余晖里，赤红的战马跃堆，拔剑斩飞一具身体瞬间，马蹄落地，伸手拔出在弩手身上的方天画戟，直接杀进群。

文丑视线微微上抬，一支羽箭带着余力在铁盔上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