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证,从柜上支取了两千金铢。”
“我幹!”程宗扬差点把水镜吼
,“那贼尼姑竟然骗到我
上来了!”
林清浦也吃了一惊,“这不是家主给她的凭信吗?”
说着林清浦拿出一张花花绿绿的纸张,放在水镜前。那是一张作工
致的纸币,面值1000。
程宗扬咬牙道:“她拿着一张一千的纸币,就骗了你们两千金铢?”
“她一共拿了五张。”林清浦将五张纸币一字排开,“徐先生给她作保,证明是家主的凭信。属下见这凭信无法伪造,才相信了她。”
程宗扬奇道:“徐君房给她作保?”
林清浦寻思了一会儿,然後苦笑道:“我明白了,那尼姑故意在徐先生面前拿出这些纸张,徐先生只说这是家主的东西,没想到她手里也有。那尼姑说是家主亲手给她的。後来又私下找到我,一番花言巧语,支取了两千金铢。”
程宗扬叹了
气,“算了,也怪不得你,那贼尼活脱脱就是个白毛妖
,骗的也不是你一个了。妈的!两千金铢!”
“她还拿了一张欠条,说是小侯爷亲笔写的借据,向她借款一万金铢。因为她急着用钱,暂时以五千金铢的价格抵押给我,十天之後来赎。若有逾期,借条归我所有。”林清浦有些後怕地说道:“好在我拒绝了。”
程宗扬咬着牙狠狠冷笑两声,这贼尼姑还真是花样百出,石
里都想刮出油来,“你记住了,下次再见到那贼尼,千万别听她忽悠,直接叫上
砍死她!”
林清浦重重点
,“明白!”
“水镜别收!”程宗扬道:“我再问你一件事:有没有一对姊妹从苍澜来找我?”
林清浦想了想,“未闻此事。”
“其他
呢?”程宗扬道:“尤其是
。”
看到林清浦暧昧的表
,程宗扬重重咳了一声,“别笑,我是说正事。”
林清浦收起笑容,“有一个
子曾来打听过家主,游掌柜认出她是剑霄门的门主,姓黎。”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才想起剑霄门那个黎锦香。自己跟她只是一面之
,她怎么会来打听自己?
程宗扬想问的是虞氏姊妹,龙宸对自己的袭击来得太过蹊跷,力度也大得出奇。他刚才想起徐君房,才忽然想到问题是不是出在虞氏姊妹身上?虞氏姊妹在龙宸的地位比惊理更高,接触的机密也比惊理更多,如果龙宸得知她们被
收服而脱离组织,因此来刺杀自己,那就说得通了。
“家主?”林清浦在镜中问道。
程宗扬把虞氏姊妹的模样描述了一遍,然後道:“有她们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林清浦仔细记下,接着水镜化为一片细碎的星光,还未落地就闪烁着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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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新任的兰台典校秦会之卷起一册竹书,装
布囊,放回高及殿顶的木架上,然後又重新拿起一卷。
他动作从容不迫,其实看得极快,解开布囊,将牛皮绳编好的书简摊开,目光从简上一扫而过,便即合起,书简有竹有木,有些还是金石之属,上面的字迹有些是刻书,有些是墨书,有些是色彩鲜艳的丹书,有些是字迹浓厚的漆书,有的还有删削改动的痕迹,读起来并不轻鬆,但秦桧一目十行,只遇到要紧的内容才停下来细读片刻。
木架上方的角落里塞着一堆积满灰尘的书简,都是五十余年前的旧物。竹简下压着一隻锦囊,上好的锦缎已经失去光泽,显得陈旧不堪。秦桧拿出锦囊,解开系绳,从囊中取出一卷竹书。
竹书的牛皮绳已经朽坏,刚一解开,竹简便散落开来。秦桧拨开竹简,取出一块玉牒。白色的玉面上刻着四组
支,旁边用金汁书写的文字看起来还是崭新的:刘询。父:刘进。母:王翁须。玉牒下方,有一个小小的漆痕掌印,旁边依次是父、母、官员、御医、稳婆的指痕印漆,所有印漆都用透明的蜜蜡封着,为了防止有
改动,里面还嵌着易碎的蝉翼。
秦桧轻轻吁了
气,将竹书和玉牒原样收好,放
锦囊,重新放回原处。
第七章
斗室内一灯如豆,昏暗的灯光下,程宗扬正襟危坐,聚
会神地听着自己的谋士侃侃而言。
“汉国之事
绪繁多,要紧之事,便有三件。”秦桧道:“先是找两个
:高智商和严君平;其次是筹一笔钱,避免雲氏的产业被清盘;再次是与四方势力周旋。”
在浏览过所有卷宗,查阅过记录洛都琐事的闲书,用半天时间在街市 走马观花,又用一天时间在兰台翻阅过档案图书之後,秦
臣终于摆脱吃闲饭的嫌疑,开始替主公出谋划策。
“所谓四方者,天子与内侍一方、太后与外戚一方、赵王与诸侯一方、还有潜在暗处的巫宗与龙宸一方。”
程宗扬点
道:“说到龙宸,他们死了几个
居然就这么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