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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
，霜天雪地的，一片瓦凉无望。
侯府，当北月六郎明年东行的消息传出，仿佛一下子揭开了大家掩埋心底的恐慌。先是兰姬，继而卓姬也找到姜氏，期盼能为自己的孩子争取一线生机。
大家同为
，同为母亲，姜氏温言相劝，好不容易才把二打发走。
“阿娘，四娘当初为何不跟娘家走？”听罢母亲的讲述，元昭略微不解道，“她的母族在桑兰国有身份地位，她混得好，不是更能保全七哥和八姊吗？”
“傻孩子，你以为她回到母族就能安枕无忧？”姜氏叹道，“桑兰最是凉薄，接她回去是另有想法。在这儿尚能自主去留，回桑兰便只能任摆布了。”
有些话比较难听，不想脏了儿的耳朵，故而不提。
比如，能嫁给北月彦的子皆才貌出众，
格温顺，引世间男子好奇思慕。如今北苍已亡，北月彦的财物已被抄没，能被觊觎的只剩下美了。
姜氏无敢染指，其余美，诸国权贵哪个不好奇心动？北月彦的，值得他们接回府里赏玩供养。
说句难听的，等腻歪了，还可赠送出去讨一份。
侯爷长年征战在外，在各国均有眼线。
把世的各种龌龊心思尽诉于家书里，让她拿给姬妾们看，自主去留。
“你三娘、四娘不怕死，她们只想为儿寻得一条生路而已。”姜氏叹息道，轻抚儿的发顶，心里揪紧。
同为母亲，她何尝不想？
若非为了其他孩子，她的儿又何必留下来当靶子？可惜这番话不能直接言明，徒留一腔不甘与伤感埋藏于心。
元昭触觉敏锐，察觉母亲难过的绪，仰起小脸道：
“阿娘莫要为我发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能活的况下，我定会好生保护自己，不让父母担心。”
“嗯，好孩子。”姜氏满脸欣慰，搂住儿轻拍项背，温柔道，“那昭儿告诉母亲，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
诶？一脸孝顺的元昭笑容凝住：
“……”
呃，这个嘛……阿娘真的是，感动就好了，何必说穿呢？某孩一脸讪讪然。
搂紧怀中软乎温暖的小身躯，姜氏抬袖摁了摁眼角……
亥时，侯爷和凤氏回侯府一同守岁，外间传来一阵阵的
竹炸响，喜庆连天。元昭陪同父母站在正堂前的高台上，安静抬脸仰望，脑海里掠过一丝异常。
边地苦寒，以前在边境过年，何时见过如此绚烂的烟花盛况？唯一的一次却是她被拐跑之时，刹那的璀璨敌不过无尽的恐惧，早遗忘在脑后。
如今重现，使她想起梦里所学的历史。
东方古国把火药制成观赏用的烟花，西方诸国却利用它制造大炮，攻城略地，扩大国土。
无论梦里或是现实，道理是相通的。
目下，诸国攻城略地主要是依靠海战术，除了水火
道，还有楼车、投石器、攻城车、云梯等等。
倘若阿爹率先拥有大炮……
想到这里，元昭顿时心
起伏，绪激昂兴奋，轻扯父亲的衣角：
“爹，爹？”
嗯？定远侯低
瞅她，以为她像小时候那样要抱抱。正想教育她年纪不小了，不可撒娇啥的，却被她扯着衣角示意蹲下。
在场的都是自家，在众目睽睽之下，定远侯懒得掩饰对小儿的宠
。纡尊降贵地蹲下魁梧的身躯，煞有介事地摆出一张正色脸，像对待成年般问：
“怎么了？”
“爹，”元昭凑近父亲的耳旁，低声道，“用火药制造大炮，大炮……”
嗯？定远侯蹙眉，疑惑地注视儿那张平静的小脸……嗯？！！！当意识到儿话里的意思，他怔然的表刹时大变。
霍然起身，大掌温和轻拍儿的发顶，神严肃，薄斥：
“不许胡言
语，安静陪你母亲看烟花。爹还有正经事要做，没空陪你胡闹！”
“爹……”
元昭撒娇跺脚，但见父亲箭步离开，不理自己，顿时鼓起腮帮子。父一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瞅着父亲快步离开，季叔随行，她陷
无限的期待中。
“昭儿，说什么惹你爹生气了？”今晚的凤氏心忒好，笑靥如花。
“没说什么呀，”元昭一脸失望道，“阿爹以前陪我进城看热闹，我个儿矮，看不见，他一向让我骑在肩膀上看，今儿不肯了。”
“当然不肯了！你是大孩子了……”凤氏欲言又止。
“过完年我才9岁！”元昭理直气壮地反驳。
“男七岁不同席。”北月朗鄙夷道。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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