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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
他唯一能做的，是趁着薛湄对他这个皇帝似乎还有点敬畏之心，他要替下一代皇帝拉拢她。
这等
才，留给新君用吧。
她的一切，也等新君去赏赐，这才是新君施恩的好办法。
“陛下，匈
其实是个特别简单的地方。”薛湄道。
她果然认认真真跟建弘帝聊起了匈。
匈淳朴、善良，像一群牛，虽然很有蛮力，却不会主动攻击别，温顺而勤快。
而贪婪的匈贵族像狼，野心勃勃，驱赶那些牛为其所用，四处抢掠。
薛湄杀了鬼戎，教匈如何活下来。
他们制造的皮
，手艺除了他们，没知道，故而无法取代；他们熏好、风
的牛羊
，可以运到楚国。
他们冬天有雪屋可以御寒，夏天有丰盛的水。
商会给他们带去粮食、布匹、茶叶甚至另一种盐。
他们自己也有胭脂盐，只是至今有害怕它，只敢用来腌制类，不敢自己食用。
建弘帝听着她说，那张苍老、沉静的脸上，露出了无法遮掩的错愕。
“……硝制皮，是你的主意？洗黑石变成炭，也是你的主意？”建弘帝还不知这些，震惊看着她。
薛湄：“陛下，我乃是一弱
子。再有能耐，皇族不高兴就可以关押我。我身后无千军万马，不能飞天遁地。有些小聪明，若这都要被忌惮，那我就要很伤心了。”
建弘帝一愣，继而哈哈笑起来。
他告诉薛湄：“你被梁吓坏了吧？放心，我们楚没那么多小心眼。你是住在老九府上？”
“是。”
“老九的那个假肢，非常出神
化，也是你做的？”皇帝又问。
薛湄再次点点
。
皇帝笑了笑：“宴席尚未结束，后面还有好酒好菜，你且去吧。”
薛湄站起身，恭敬退了出去。
她退出去之后，建弘帝捧着茶盏，脸上有了欣喜之色：“晚年得一良才，朕运气甚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