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反了！反了！

而第五伦近来才从士卒中知道：“军司马，那天郑统之所以愿意率先持刀，是因为他痛恨一个亲卫士吏……”

这是一个难以启齿的故事，在漫长的行军途中，那有特殊癖好的士吏**了郑统，多次。

被捅过之后，郑统对拿着真刀捅产生了浓厚兴趣，是连砍那当百数十下，刀刀避开要害。直到被喝止，郑统才将浑身是血的仇翻过来，一刀捅进他后面！

然后郑统便扔了刀痛哭流涕，这一幕给第五伦留下了刻印象。

“此若用得好，当是一位死士。”

剩下四百，没有过之处，便编成了四个矛戟队，臧怒亦在其中。不讲究眼力，也不在乎个技艺勇气，靠的是集体的力量，手持长兵，齐进齐收，这是枯燥到让麻木的训练。

至于体质较弱的六百余，按照“弱者给厮养”的原则，继续充当羡卒，宣彪被第五伦提拔为军候，第五平旦作为他副手。

这便是整个六月份的训练了，时至今，士卒们竟连旗鼓都没来得及学，赶在第五伦去大营这两天才火补上。

如今第五伦归来，众想要耀功，宽阔的临河原上，六百余或习队列，或习旗鼓，依照金鼓之音，或进或止，或击或退，确实像模像样啊。

可当第五伦开始让打复杂一点的旗鼓，诸如“步、趋、骛”之鼓时，他们就露馅了。

随着旗鼓一合练，猪突豨勇们原形毕露，左队找不到右队、弓弩材官居然跑到了矛戟队前面去、刀盾队直接原地炸分成了两半。

看上去自己都要打起来，更别说列阵对敌了。

“本质上还是散兵游勇，还得练啊。”第五伦摇摇，倒也没太失望，才两个月时间，能从一群随时可能溃散的壮丁，练至新军正卒的平均水平，很不错了。

第五伦给众军吏开了个会：“距离开拔南下还有五天时间，抓紧练习旗号与金鼓，也不需多复杂，至少将低旗则急趋，连飙则奋击，鸣金后退，击鼓前进学会了，莫要做出与我旗帜相反的动作来。”

好在此番进山作战，地形狭窄，难以聚拢一营，多是分队前行，依靠各队自行挥，经常尾相隔数里不能呼应，旗鼓作用没那么大。

第五伦扫视众：“这一趟，吾等亦是作为羡卒，跟在正卒之后，但亦可能参战。”

军吏中有畏惧，有兴奋，更多是跃跃欲试。

对第五伦来说，这是难得的机会，就算是跟在后打顺风仗，那也是打仗。

这就是猪突豨勇们的初战。

第五伦对为你大新立功没什么兴趣，只求能再让猪突豨勇们练一练，正巧敌也不强，只是不成器的杂寇匪徒，哪怕打起来是菜互啄极其难看，也得上！

既能让他们见见血，又能顺手剿灭勾结匈的汉，何乐而不为呢？

想想又不对，卢芳本来就嚷嚷着要复兴大汉的，这能叫汉么？

除此之外，第五伦心里又打起了另一个主意。

“这次进剿，一路上地形复杂，若有一二义士能替吾等指路，亦是功劳一件。”

“马援在茂陵有太多熟，军中京尉极多，他不好露面，但却是让万脩洗白的大好机会！”

……

远在安定属国的三水县，已经被卢芳靠着冒充身份掌控的左谷乡，这位“刘文伯”站在山塬上眺望北方的苦水河中游，忧心忡忡。

“吾弟已经失联十天了。”

弟弟卢程上次派送信，说已经跟麻渠帅搭上线，对方愿意合作，甚至能刺杀特武县的军司马董喜、第五伦，作为伙的礼物。

卢芳却不喜反忧，觉得这有些率，便派前去阻止弟弟，可遣去的却再也没回来，这让卢芳觉察到不对劲。

再让去刺探，却现马援他们所在的白土岗，已空无一！

却是马援亦见卢芳产生怀疑，也不装了，只专注于将部众向山中和戈壁转移，以免殃及池鱼，至于卢芳兄弟的死活，关他甚事。

今卢芳更得知了一个令心颤的消息。

“三水县宰派来，请文伯去一趟县城。”

卢芳却哈哈大笑起来，竟直接猜中了安定郡的伎俩，当场拔剑作色道：“此乃诱我去县城，然后伏兵袭杀的诡计。”

“定是吾弟事败，官府要剿我了，事已至此，不如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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