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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将目光放到东端战场上,
秋以来,镇守上邽(今天水市)的杨广实在是太难了!
作为对手,万脩和喜欢自己拿主意的小耿、疾风突进的吴汉风格完全不同,他除了偶尔犯险外,其余时候都十分谨慎,并会坚决执行来自第五伦的命令,甘心做皇帝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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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邽在渭水南岸,是陇右非常重要的粟麦基地。
魏军渡过渭水非常早,八月中就打了过来,却一直对坚固的上邽城毫无兴趣,反而将
力放在割秋粮,或阻止陇军外出收粮上。
为了保住粮食,杨广没少派
出战:上邽附近土地平坦,正是良家子骑的主场,但第五伦也调了一部分并州兵骑南下,双方就在上邽城外缠斗,基本都是数百
的小仗,为一片熟田反复争夺。
剩余的良家子骑骁勇依旧,但却越打越少:死伤的主要是马匹,陇右产马地基本被魏军所夺,敌
能得到牲类补给,己方却死一匹少一匹,再打下去,就要和某位“尧奇将军”一样,骑兵变步兵了。
在出现几次魏军假冒陇兵想混进城的事件后,杨广觉得风险太大,索
躺平,不派
出城了。
于是魏军遂大摇大摆地芟粟,五千
看着上邽,五千
埋
收割,熟练工一
一天能收一亩地,才几
后,上邽城外之粟已尽,前线魏军却足食数月。
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第五伦和万脩都清楚,陇西之战究竟能打多久,很大程度上,看双方补给能撑多长时间。
第五伦现在打仗,很喜欢将小耿、吴汉等勇将放出去在侧翼创造奇迹,正面则任用一位谨慎之将,与敌拼国力。
他在写给万脩的信中如此指示:“陇山虽然难越,仲冬之后难以转运粮食
凉州,但先前任光已数次运粮过来,少说也囤积了十余万石,足够我大军冬
之用。”
“而公孙述欲发兵粮救陇,比吾等还难!”
第五伦的大本营关中和陇右只隔着一道山,而公孙述的蜀中平原,与陇地却有两道天险:其一是大剑至小剑隘束之路,也就是剑门之道,如此才能进
汉水盆地;自汉中西出抵达武都后,还得经一条叫“祁山道”的路,才能进
陇西。
然而祁山一带地形相当复杂,青藏高原、黄土高原、汉中盆地,三大地质带在这里
会,群岭纵横。所谓的祁山道,其实是一系列盆地、谷地、山峪和丘陵组成。勉强可以行军,但对运输辎重粮
来说,是彻
彻尾的噩梦。
第五伦听陇地降者说,蜀军也送了些米粮来,但因为
子没法爬上陡坡,只能用驴马运输,沿途损耗高达五分之四。
第五伦问他们:“祁山脚下不是有西汉水么?落差不大,纵是此水乃自北往南流,让纤夫逆流而运,也比走陆路强。”
“西汉水中多有大石巨木,难以行舟,汉时武都氐反叛,朝廷派陇兵镇压,皆是陆路转运,从无走水路者。”
这下第五伦就放心了,让万脩尽管跟对方耗,想多骗些蜀军
陇,配合吴汉打一个大歼灭战!
只可惜蜀中亦有
才,看出了第五伦的意图,公孙述决定不在陇右与第五伦决战赌国运,而选择怂一波,只救隗嚣一点点。
隗嚣放弃狄道、安故两县,南退至临洮。
吴汉派
来回报,临洮同样是易守难攻之地,他的部队虽靠抢降兵,解决了冬衣匮乏的问题,但粮食却也将尽,而且周边都是穷地方,没处抢,吴汉虽勇,但
敌境,连
两城后,也已是强弩之末,只能暂时留在安故休整。
而杨广在放弃上邽时,是如释重负的,在蜀军和良家子骑掩护下,退往祁山附近的西县(今甘肃礼县)。
魏军如此白得上邽,群臣皆贺第五伦:“公孙与陇贼,畏陛下之威,望尘而遁,陇右战役大获全胜。”
第五伦却高兴不起来:“不,还不算完胜。”
……
陇蜀联军这一退,魏军的补给线就平白拉长,而蜀粮却可以少走百多里,同时,西县附近的地形,对已占据骑兵优势的魏军颇为不利。
第五伦遂驾临上邽,与万脩商议后续作战方略,才渡过渭水,就发现万脩的部下正在各乡邑发粮食赈济百姓。
管事的校尉禀报:“万将军说,吾等秋时所割粮食,本就是上邽百姓的,因战时不得已收之,如今陇蜀退却,将军留够军中所需,其余自当分发,让本地
拥有今冬的
粮、明年的种子。”
这是请示过第五伦的,万脩如此以为:“若上邽
无衣无褐,饥肠辘辘,冬后受
煽动,必反!”
“每多一户
家得到赈济,让其勉强度
,我军在陇西,便少一个敌
。”
不止,此消彼长,己方甚至还能多一位民夫呢!
反观陇蜀联军撤退时,依然用的“坚壁清野”的思路,烧毁了沿途粮仓,甚至填了井水,本地士
痛骂隗嚣、杨广之声不绝于耳。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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