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凝视

细想，此后也未想。因为只当是天地之间什么不可琢磨的定律。再往后知道了所谓龙族的来历，才渐明白了。依沈幕的说法，天地之间一切生灵、包括那些“成了”的死物的“灵魂”，都是两个宇宙碰撞所产生的“震余波”。

可龙族不是天生的，是被造出来的。既如此，就该没什么“命运之河”。既无这东西，也就是没有“缘果”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独立于这世界某些规律之外的。李云心再以同样的手段为龙族重塑身躯，该可以达成。

然而红娘子这魂……虽说也没了“缘果”，却是货真价值的“震余波”。

两者之间的差异便在这一点。

或许是因为……所构建的龙族身躯，无法承载这种货真价实的“震”么？

没法子将自己造出来的那些拥有通的身躯，匹配得上这种震？

到如今他只为三个换过身子。刘公赞、九公子、清水道。后两者是被画圣造出来的，而刘公赞是同他用一方的方式，夺了睚眦的“空”，此前魂并未受损，被他保全了。

红娘子同他之间的差异，是因为一个“魂是否被保全”么？

李云心轻叹一气，重坐回到大石上。

这些事都该有答案。如果了解得足够多，一定都可以解决的。画道是沈幕为陈豢创造出来的，如果去问沈幕，该会得到详细解答。修行中的事，起初接触时觉得是无需飘渺的玄学，全靠经验。但明白得多了便意识到其中也有极为巧的、内部自洽的规律。

如他与天下许多修行一般只了解了大概、再依着这个“大概”去做事，的确可能会出岔子、想不通。便好比在他从前那个世界，要在试验中生成某些物质，就得严格控制温度。如果不了解背后机理，很难讲得清“觉得这温度都差不多”，为何一次成功，一次却失败了？

只是这法子如果使不得，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

他以画道手段施展通塑身，是为了叫她再复活便有强大的力量。可要是……不要这力量，他是可以“仅”为她造出一个身子来的。

但那意味着她会是个类似凡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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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详见第五百四十六章，吃瘪

晚上21点之后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