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二章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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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曾经的烈国境内时，这个念才忽然从李云心的脑海里冒出来。不是消息本身，而是时机。

在他心智不定、因红娘子的事而绪稍低落的时候，恰好有一个线送来了在一个多月前获得的报。这个时机……似乎拿捏得有点恰到好处——如果真是有故意如此的话。

不会是山的问题。该是那个线的问题——有意或者自己也无意。

这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李云心觉得最大的可能是鹏王在捣鬼。可如果是用这种方法来引他至此，意味着事还没有向最坏的结果发展……似乎还都可以谈一谈吧。

他怀着这样的念前行一段路，进双虎城中。据说后来于濛等被难民裹挟，是了这城。而后容军封了城，开始清查隐藏其中的前朝余孽。事在数之前才完结、重新开了城门。

李云心本以为城之后会见到败的气象，可眼的却是一派繁华。

街上的确有容军在巡逻，可街道两旁的商铺都开了。有不少平民在走来走去，甚至还有了乞丐、小贩。凡开门的酒楼茶肆各色铺子门脸上都张灯结彩。不了解况的还以为在过节。

他想容国军方该是想要用这种法子尽快稳定民心——好叫瞧瞧在容帝治下的城镇一旦归化，就很快会恢复繁荣的景象。只是街巷边偶有一两处还未来得及洗净的黑色血渍似乎还在提醒们，这种繁荣来得并不容易。

他沿街走了十几步，随意地看。想倘若于濛还在这城中，该会在哪种地方。如果是有引他故意来此，又打算在这繁荣市井间做什么。

很快，寻到些端倪。

有在盯着他——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超过了三秒、六次。

他立即转过脸，发现观察自己的站在一处街角。看起来像是个闲汉。中年，短打扮，相貌平平无。一见到李云心的眼转到自己身上，竟没有躲闪。

反而向他微微一笑，主动走了过来。

这有些意思。李云心探查他的气机，却发现并非妖魔亦非修士，而是个寻常。

那用了十几步走到他面前，向他行一礼：“见过龙王。”

李云心想了想：“木南居的，还是共济会的？”

“共济会。”来者微微一笑，“龙王慧眼如炬。”

“那么眼下投靠了金鹏？”

这又笑：“这点龙王猜错了。我是龙王的。”

李云心一挑眉：“哦？哪个龙王？”

“如今这天下除了您之外，还哪里有配得上龙王这两个字。”来者肃声道，“我们的确是龙王的，可暂听从掌事者的命令。那位掌事者，也与龙王有着极亲近的关系——”

李云心叹了气：“别故弄玄虚了。说，掌事者是谁。”

“龙王请抬眼向上看。”那一抬手，“掌事者在楼上等您。”

李云心转了脸，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他们站在一座酒楼下说话，名字叫“鸿泰楼”。是三层酒楼，八角飞檐。如今在三楼正有个凭栏坐着——瞧见他的目光便点笑了笑。

李云心的眼微冷。他低沉默一会儿，转身进了门。

踏着木质楼梯直上三楼，发现整一层都被包下了。厅中空，只有临窗的桌边坐了一个。桌上有几样小菜、半壶残酒，似乎已等了些时候。

他在楼梯儿看那一会儿，慢慢迈步走过去。冷峻，声音肃然：“李淳风，如今你又成了共济会的？”

李淳风伸手从空中又捉了一壶酒，一只杯出来，搁在他对面，转脸看李云心微笑着说：“是他们是我的。不但他们，刘公赞弄出来的那个丹青画道，如今也是我的。倒仍是尊崇你的名号。反正两者都是弃子的，在我手里还有用。你坐下来，我们可以慢慢说。”

李云心走到桌边。目光从酒菜上扫过，冷冷地说：“哦。是我忘记了。你向来有废物再利用的本领——譬如我和上官月。”

李淳风不再笑。摇摇，轻出一气：“你对我恨是很正当的。但你母……上官月也只是可怜。从前时机未到，许多事不好说。如今时机到了，你坐下——我把一切事说给你听。”

李云心沉默一会儿：“你要说的事我大致都了解了。用不着重复第二遍。”

“你了解的只是一部分。”李淳风看他，眼中有异的光芒。倘若摒弃一切偏见与感来说……那该是一种注视自己辛勤雕琢出来的宝玉的光。

“现在我对你说另一部分。有关我的来历。这一部分……你将是世上第一个知晓的。”

李云心皱眉。想了两息的功夫，终于正眼看他：“你想说你也是从有飞机大炮甚至星际战舰的世界来的么？”

“不。”李淳风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