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狡兔三窟，真假莫辨

俩毛小子有点刮目相看。不过，整场发言最积极的是在沈魏风看来不可能和这个项目有一点关系的苏筱晚。

她眉飞色舞地提出明清两代机关术的发展轨迹，又举了几个他们在座都无法得以一窥真颜已流落海外几百年的文物密匣做例证，弄得钱主任不住拿眼睛看向严副研究员，再看向沈魏风。

沈魏风很不习惯苏筱晚一洋腔的普通话，总觉得这种音和考古工作简直格格不，可又不能不钦佩她广博的见识和令瞠目的阅读量。这些优点对目前这个项目尤为不可多得，连严副研究员都不住地点。

但是冯村的环境和考古工作与洋腔普通话比更是不可调和，沈魏风在心里劝诫自己：这断断不可取！

沈魏风的内心挣扎刚刚结束，钱主任的外甥小雯就叫嚷开了：“晚晚姐，你好厉害呀！你要是去了冯村，把我也带上吧！”

这简直就是胡闹嘛！沈魏风心里动了气，差点儿要愤而离开。

到底是钱主任年长懂得世故，低声呵斥了小雯，小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沈魏风觉得这个短会简直弄得不欢而散，可临走时苏筱晚满面笑意地冲他道：“你说的冯村项目我很感兴趣，明天再来，我还想和你继续讨论。”

沈魏风心里嘀咕道：明天我绝不踏进这修复室半步！

第二天，沈魏风经过一夜的考虑，决定再进一步了解一下那天两个男生的况，顺便再做做严副研究员的工作。

他一个一大早出发，转车又转车到上午十点多才到钱主任的办公室，钱主任极其热，又是倒茶又是让座，把事先准备好的资料都放在沈魏风面前。

沈魏风没有动资料，开门见山：“严副研究员的那两个男学生是什么况？”

“他们都是没毕业的研究生，可能不适合你的项目。”钱主任一点余地都不留，直接拒绝了沈魏风。

“那，那个博士呢？”沈魏风还是忍不住好奇。

钱主任介绍了一遍苏筱晚，也盛赞了她的能力与技术，不过对于她的工作方法颇有微词。

“她这个打小在国外长大，实际上跟个外国没有区别，就是会说中国话。她那套外国的习惯你怎么说都改不过来。比如说，早上八点之后食堂的早饭就没有了，跟她讲了无数遍，可家就八点五分去食堂，吃不上还要跑我这里来抗议。解释也没用。”

钱主任摆手摇满脸的无奈。“这还是小事，还有更麻烦的。这边修复工作时间紧任务重，可她有时候竟然会突然消失，弄得严副研究员急得当天抓不到顶她，你也知道，有的时候她那手绝技没什么能替代，可家就敢玩消失。过后问她，你去哪儿了，家说这是个隐私。唉！”

“她这方面这么强？完全无法找顶替？”沈魏风感到似乎有希望的光线在游离，只是照进来的位置完全不对。

“是啊！那是她家祖传的绝技，谁能代替得了！严副研究员自己有个小项目，她的手艺是很对的。你昨天也看见了，她何止技术强，业务，理论哪方面弱？严副研究员对她可是当平级同事看待，一点不敢慢待。”钱主任大概是着急了，把苏筱晚最为优秀的一面抖搂了出来，弄得沈魏风有些心神不宁。

这天的午饭改在文物局的二楼小餐厅吃，钱主任这次十分大方，点了一桌子菜款待沈魏风，当然少不了严副研究员和他的两个男学生助手，还有钱主任的外甥小雯也来了。

六个边吃边谈，沈魏风感这两个男学生助手也只能做个助手，倒是小雯这个孩子天赋好，聪明劲儿很让喜欢。

去冯村的子已经一天天近，沈魏风心里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他这两天已经有些食不知味，一顿午饭不过是他最后考量选的时机，可是结果他并不满意。

他需要成手，不需要助理，所里的工作员很多，冯村的苦活儿也很多，这些娇生惯养长大的学生们哪能受得了这样的苦！

饭后，钱主任有事要和严副研究员谈，沈魏风自己回了二楼办公室休息，顺便再考虑一下这里可能的选。

刚坐下，就听见有敲门。

“沈博士在吗？”

沈魏风本来打算开门，可一听是苏筱晚的声音又把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