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路边偶遇

赵家的作坊很小，但是十分整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郁结成味，久蓄气芳，空气中都弥漫着一香气。

看得出来，赵鸿十分用心，他平里的言行，也透露着对祖上传下的这个技艺的骄傲。

院子里，还有几大缸，赵鸿娘一听来了，还以为是赵鸿回来了，系着围裙迎了出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赶紧去生火，准备吃饭。”

见到他身后还有一个少年，稍微愣了一下，赵鸿赶紧道：“娘，这是我们新任的管事。”

赵鸿娘赶紧拿来座位，手不安地握着，有些拘谨。

陈寿笑道：“我们看一下酒槽，让你娘去忙就是。”

赵鸿举着鸭血丝汤还有几个炊饼，递到他娘手中，“今晚不用做饭了，吃这个就行，是我们管事请的。”

赵鸿娘赶紧道谢，招呼几声就去了屋里吃饭。

蒸馏其实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在西汉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青铜蒸馏器，用来提取酒。不过技术十分地落后，后来的发展也不迅速。

秦汉时期的酒度，大概在百分之三左右，到了唐末，有一些名酒已经到了百分之十。不过绝大部分，依然是浊酒，白酒的前身烧酒还没出现。

陈寿在作坊内转了一圈，经过赵鸿的讲解，大概了解了酿酒的过程。

只要加上自己那蒸馏设备，一定可以造出烧酒来，到时候就需要请几个文豪宣传一下，造势赚钱指可待。

从赵鸿家出来，天色已经不早，这儿离秦凤营不算近。

陈寿看着天边渐渐落下的太阳，还在愁着一会天黑了不好赶路，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驴叫。

陈福赶着驴车，兴冲冲地来接自己，车上还带着几个小孩。

这几天，前线又有战事，灵州的回鹘作，和羌大打出手，征西将军府乘势拿下了银州。

有银州大捷，再加上香水的畅销，将军府压力顿减，喜气洋洋。

然而这一战十分惨烈，损失了不少锐战士，当然也就多了一些孤儿。

有一些无照看的，脆就送到了秦凤营，才三五岁的样子。

他们漆黑的瞳子躲躲闪闪，还没来得及认清这个世界，就已经是孑然一身无父无母了。

陈寿让营里的副手记下来，安排几个床位，和自己一样住在秦凤营中。

白天的时候，也有将军府的，来秦凤营挑选已经十六以上的少年，去前线作战。

陈寿让买了些酒，送他们离开，看着那些的背影，陈寿莫名想起一句话：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回。

战争实在太残酷了，尤其是在西北，双方已经打成了世仇，碰到就是不死不休。

若有英雄横空出世，能慑服群夷，终结这世，真是善莫大焉！

可惜如今的朝廷，早就没有了齐太祖的雄才伟略，边境大多采取守势，只想安享富贵。

“二叔！”

陈福看到二叔，挥舞着鞭子叫道，这小子比出来时候，已经壮实不少，主要是吃喝跟上了。

别说他了，就是陈寿，也结实了许多。

原本就是农家子弟，没有酒色掏空身子，陈寿的底子不差，就是缺营养有些面色发白而已。

被苏夫给搞的大伤元气之后，更是面白如纸，现在也慢慢恢复过来。

陈寿招了招手，坐上了车，如今正值仲春。沿途和风熏柳，花香醉。

“陈寿！”

一声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陈寿转一看，在河边有一行骑士。

一马当先的，是一个身穿甲胄的少，英姿飒爽，清丽无双，正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李灵越。

她的背后还背着一个雕弓，马腹上挂着几个小兽，还在滴血。

真他娘的野啊...

陈寿暗叹一声，自己可得小心点，不能得罪了她。

“原来是二小姐，见过二小姐。”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驴车上带着几个娃娃，和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寿却不毫不害臊，大大方方地说道：“此乃我秦凤营的新兵，今儿个带他们出巡练一番。”

李灵越身后的将军府家将，在马上哄然大笑。

李灵越摆了摆手，笑声戛然而止，她抿了抿鬓角的青丝，因为打猎出汗，沾在了耳垂边，风一吹看上去和闺少别有一番韵味。

陈寿站在驴车前，一时有些呆了。

李灵越看着他呆呆的眼神，心底有些得意，周围的家将却早就不了，“大胆，信不信挖出你的眼珠来。”

陈寿把神色尽收眼底，轻笑着道：“我们秦凤营，愿意护送小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