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汴梁惊夜

夜时分，京城中有多少彻夜难眠，其中就包括陈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道观内凉风习习，陈寿凝视着外面的月光，沉默不言。

苗德守着魏宁的尸首，脸色更加的枯败，陈寿走过去安慰道：“爹，去歇息一会吧，老了不能和我们这些后生耗着。”

苗德摇了摇，抬看着陈寿，“寿哥儿，适才李伯皓让你请西凉兵京，你为何不同意？”

陈寿摆手道：“爹，一来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比西凉兵近的兵马有的是，若是不能快速平定风波，首先来的恐怕是大名府的官兵。这些，可都是魏云色的。二来...西凉兵京，只怕会天下大，首先死的，肯定是我们这些风尖的，毕竟我们身居高位，却没有自己的军队。”

苗德叹了气，道：“那你的意思，是还得靠陛下？”

“皇权的大义，到目前为止，是我们唯一的护身符啊。”

这糟糟的大齐皇室，因为章华太子的缘故，一直以来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宗师手里没有权力，皇座倒是安稳了，只是皇家的力量太小了。

就如同汉末一样，若是贸然引兵进京，就会引起天下大。

北方的契丹虽然不行，但是疆域在那摆着，未尝不会南下。

更别提，还有正在崛起的蒙古诸部，南唐也可能会一手。

稍有不慎，甚至可能引起再一次的胡风南下，铁蹄践踏中原，重演唐末的间悲剧。

如今的大齐，可是比当初的大唐还要脆弱。

陈寿又叹了气，等待着天色的晓。他一点都没担心自己的家眷，李伯皓已经暗中把都送到了避暑宫，因为这个紧急时刻，没有会闲到分兵去避暑宫，那个无关紧要的地方，只为了几个姬妾。

若是陈耕、陈福在京，就不一样了，肯定会被抓起来胁迫自己。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陈寿眉一动，只见赵鸿带着一个身披盔甲的中年进来。

“末将见过陈都尉。”

“你是？”

“在下虞世青，是禁中班直。”

陈寿心中长舒一气，竟然紧张了起来，比白天在千围困中还要紧张，“禁军的？”

而且他叫自己都尉，是认可自己还是禁军的，因为自己确实有一层禁军的身份。由此可见，禁军可能要跟自己合作。

禁军的主动来见自己了，他们未必有这个魄力，多半就是魏云色让他们来的。

“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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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城之中，姚保保脸色铁青，旁边的地上，被打得皮开绽的戴毅，正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定是你这厮无能，还吹嘘金羽卫的厉害，料想一群道士，能有什么能为？”

姚保保声音有些尖锐，他等了这么久，就是等这个机会，如今机会来了，却突然冒出一支道士兵来，把自己的锐左哨营打得落花流水。

戴毅被他打没了半条命，如今躺在地上，但是姚保保的心里更加慌了。

“派把守好整个皇城，任何不许进出。”

“是，督公！”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一直以来，陈寿都是靠自己和四大太监在京城搞事，让忘了，他是从西凉来的...

“西凉...莫非是...西凉兵进京了？”

“督公放心，若是有大批兵马进了京畿，一定瞒不过我们探子的眼睛。”

姚保保感觉针扎似得疼，“要是分开来的呢？陈寿进京，可是半年有余了。”

汴梁是大齐的中枢，每里经行汴梁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光是一个大客商，带着的小厮仆，就有几百。

想要分散混进来，实在是太简单了，自己还是小看了陈寿，没把他建道观当回事，只当他是靠着四大太监的一个张狂佞臣。

这小子，原来早有打算，还做了这样的布置么？这次的狩猎，到底谁才是猎物？

皎洁的月光，映照的汴梁如同白昼，往里丰富的夜生活，依然在继续。

只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中，少了许多的官宦子弟，因为他们都被父辈勒令，乖乖待在家中。

突然一阵马蹄声，在汴梁的青石板路上响起，汴河两岸的大路上，一彪马急速前进。火光在桥左近摇动，映照得朱雀桥下汴水一片通明。

四下都是纷纷的一团，惊呼吼叫之声呼啸卷过。往里似乎满满承载着脂香气味的汴水。这个时侯流动的仿佛都是火光，置身其间，每个都有一种不现实到了极点的狂感觉。

桥北桥南，几百上千隔着朱雀桥相对，一时间满城的喧嚣呼啸在朱雀桥前似乎都停顿了下来。

李三妞是个爷们，而且是个粗